一滴淚,從乾枯的眸中滑落。
她極遲緩地閉上眼眸,愣愣的,仿如木偶般一步步地朝那人走去。
彷彿刹時,被抽去了統統的朝氣,芙蓉木木的看著那抹人影,靜聽著他部下盪出的那抹哀痛曲。
她究竟都做了甚麼,要他這麼哀痛委曲的靠近本身。
芙蓉輕笑的摸摸它的頭,“雪兒這麼晚還跑出來,不怕仆人活力嗎?”
俄然一陣委宛的笛聲響起,頓時就讓她僵住了行動。
跟著音符的騰躍,芙蓉彷彿看到阿誰溫潤俊美的桃夭癡癡的望著遠走的少女,一點點把心傷和痛苦攬在懷裡,看著她笑他就是笑的,看著她好,他就好的。
如冉詹因為她的行動身子猛的一僵,墨玉般的眸子異化著絲絲的脆弱。
有人曾說,宿世愛的太深的人當代會在遇見,她一向覺得是個謊話,現在,他就坐在那裡,白衣緩緩,髮絲輕斂,悲淒的臉上如同當時,桃夭站在房外,靜看少女和師兄的歡歌扳談。
“不疼。”看著他糾緊的眉,她喃喃的伸脫手撫在他的額心上,目光少有的沉淪。
“你……如何了?”好聽的聲音就在耳邊,滿滿的籌措和彷徨。
芙蓉發笑,順手抓了架子上的狐裘就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