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那些直腸子,都打了個彎兒。
當他吃得很痛快了,就像一隻炸毛的貓被安撫了下來。
杜少爺吃得腦筋有點麻痹了,甚麼找茬都丟到了腦後:“爺先吃飽再說!”
一塊大洋能購置一大桌山珍海味,而杜少爺這頓飯,斷乎不能要他一塊大洋,而他扔了十幾塊。
“冇甚麼的,就是平常一樣,隻是少放了辣,他不能吃辣,又死要麵子。我看他出去的時候,嘴巴另有點腫,嘴裡有酒味,怕是剛從那裡的飯局上出來的。”司露微道。
沈硯山吃了飯以後,和同僚們作辭,冇有去營地,而是直接回了家。
而後其他菜紛繁上桌。
現在想來,竟是真的。
司露微站在熱氣騰騰的廚房裡,內心涼颼颼的。
杜三少挑刺著夾了一筷子。
她活了這麼大,阿媽教過她針線活和家務,舅公教過她廚藝和認字,徐風清教過她各種典故,卻從未有人教過她如何藏苦衷、修城府。
隻是這些同僚不體味他,老是看他年青,小瞧了他,感覺他是開打趣湊趣。
粉蒸鵝肉很快就上來了。
“賞你的,今後我還來!”他丟下一把大洋。
隻要略微做得好吃,又不給他放辣,他就能吃得歡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