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紅著一雙眼睛，看看我，又看看子衿，一邊流著眼淚，一邊笑著點了點頭：“爹爹，我找到表姐了，還找個一個哥哥，孩兒現在還從了軍，你放心，孩兒很好，孩兒也要向你一樣，成為大豪傑！”

我見蕭浮生如此，心下稍安，又重新坐了歸去。

子衿也在一旁道：“我也會的！”

似是有人在扣問蕭浮生甚麼，我聽他道：籌議南境軍報一事。

我實在冇想到，蕭浮生竟把小七帶來見我了。

“小七，你爹爹，就埋在這裡。”我說著，先給孃舅磕了個頭。

開初，他們還不肯要。

“嚴峻甚麼？”蕭浮生用眼神指了指我身下的椅子，“坐。”

隻是不知，蕭浮生可否如了我的願。

蕭浮生實在很合適笑，他並非天發展著一張冷臉，相反，他模樣另有幾分暖和，笑起來讓人如沐東風。

另有那細作，我自是不敢輕舉妄動的，此事活著子妃那邊，已經算了了，若被她發明我還在調查，定會引發她的思疑。

“先彆想這個了，”蕭浮生對我笑笑，“下午有人來，籌辦籌辦。”

讓我跟著他在黑暗裡踽踽獨行，哪怕走到死，也算我二人應得。可小七和子衿，這兩個赤子之心的少年，我但願他們所看到的，也都是光亮的。

話說完了，我又叮囑子衿：“將那銀錢拿一些給你爹孃，另有……彆說是我給的。”

莫非，他已經把春曉要了來？

我亦冇忍住落了淚，轉過身去擦淨了淚痕，又微淺笑著道：“孃舅，你放心，小七我定會照顧好的。”

我取了香燭紙錢來，帶著小七和子衿到了埋孃舅的大樹下。

“小七，姐姐說了，要替你爹照顧好你。”我將那銀錢硬塞到他手裡，“另有子衿，他現在行動不便，你雖是弟弟，也要照顧好他，明白嗎？”

隻但願，他公開做的那些事，莫要牽涉到小七和子衿吧。

春曉是自小陪著我長大的，與其彆人分歧，隻要她，才懂我心中那些痛苦，才懂我對阿孃的思念。

“來了就曉得了，”蕭浮生起了身，“細作之事你彆自作主張，露了馬腳，反而好事。”

蕭浮生將我們帶了出來，道：“他父親在這裡，是該來拜一拜。”

小七抽抽鼻子，對著子衿點了點頭：“嗯！”

對，孃舅的屍身固然被炸燬了，但他的頭顱被我埋在院子裡那棵大樹下。

蕭浮生本日似是表情不錯，笑容格外多，笑得我神情都有些恍忽。

蕭浮生和凝月講的那些事理，我不全然懂，此時也不知，該如何對待這細作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