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邊由她扶著起家,一邊不解地打量了她幾眼:“你是哪個院兒的?為何想不開跑我這兒來了?”
我隻能強撐著跪好,閉上眼睛,任膝蓋痛得麻痹。
我身子一軟,就要栽倒。
他買了小巧來是何意,我也不知,不過有人照顧我,總歸是功德。就算他是瞧上了小巧的姿色,我也隨他去了。
小巧擰著眉搖了點頭:“奴婢不知。”
在這王府裡,那是一句話也說錯不得,一件事也做錯不得。
蕭浮生也需去吃這喜宴,隻是他向來不重打扮,還是一身束了袖的黑衣,一張麵無神采的臉上帶著幾分肅殺的氣味。
我老是覺著,本身已然心死,也無需決計去奉迎誰,得過且過便是了。
“嗯,”我淡淡地應了一聲,“還好。”
我喝了幾口水,又問她:“是你給我上的藥?”
訓完了他,王妃又低下頭訓我:“沈歸荑,你可知你剛纔那番話若讓王爺聽到了,你會落個甚麼了局。”
想起前幾日受的罰,無法,我隻能讓小巧幫我打扮打扮了一番,正要出門時,見蕭浮生走了出去。
我見她跪在地上,戰戰兢兢,像極了我剛進侍郎府時的模樣。也不知蕭浮生如何恐嚇了她,讓她這般驚駭。
路程過半,他俄然開口道:“你若不想去,我能夠給你找個藉口。”
我下認識看了看本身還腫著的膝蓋,暗自歎口氣道:“好。”
小巧從速爬起來,將水杯遞給了我。
本來前兩日就被蕭浮生折騰得夠嗆,身子衰弱,現在這雖入了春,天兒還是有些寒涼,痛加上冷,我能跪上近兩個時候,已是極限了。
就連蕭浮生都這般謹慎翼翼,何況我一個嫁出去的庶子之妻,我就算隻求將且活著,也需將這麵子工夫做到位。
膝蓋痛得我冇法走路,這兩日隻能在床上養著,小巧照顧我也算經心極力,許是看我身子太虛,王妃這兩日也冇來尋我費事,我也算是過了兩天安生日子。
我腦筋裡在想,如果孃親冇帶著我來投奔父親,若我就與孃親相依為命,會不會比現在過得好些?
見我還躺著,他看了看我的膝蓋,問:“膝蓋好些了嗎?”
“哪日的話?”我反問他,“我對王妃說的話?二公子,你是不是忘了,這話是你在虎帳對我說的。我本來覺得,你當真是這麼想的。”
“我不趕你,”我輕聲道,“你起來,我想喝水。”
丫環一聽,忙跪下了:“二夫人,我叫小巧,是二公子新買返來的,求您不要趕我走。”
雲瑤訓的話我一句也冇聽出來,不過是甚麼女子出嫁前從父、嫁後從夫、夫死從子這些老掉牙的話,在侍郎府時,我也聽過不下百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