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二哥冇了?”侍郎府此時送訃帖來,隻能是我那位二哥熬到頭了。
“處理完了。”蕭浮生彷彿籌算不再說了,端了幾個盤子出來後,才又恍然想起甚麼,轉頭看著我道,“她已經跟著使團回西域了,我本要派人跟著她沿途庇護,但前兩日聯絡上了凝月,她正在西域,此事便交給她了。”
此後果為蕭浮生的運作,大理寺把這事兒跟尚書府扯上了聯絡,雖說冇找到證據後,也不了了之了,但朝中眾臣群情時,仍然會往這方麵想。
“詳細的環境,我也不大清楚,”蕭浮生將一個燒鵝腿包好了,遞到我麵前,“傳聞和秦明隱有些乾係,等她返來,自會跟我們詳說的。”
“傳聞了,”蕭浮生點點頭,“沈侍郎今天下午還進了一趟宮,求見聖上。說沈明禮已然支出代價,但願聖上不再究查。”
“另有春曉,”我倉猝道,“她自小到大跟著我,吃了很多苦頭,我不能不管她。”
我長姐也來了,現在氣候漸冷,她又懷了身孕,穿得可謂雍容華貴,身邊兩個侍女服侍著,曾尚書也在一旁陪著。
曾尚書轉頭對他笑笑:“二公子也來了。”
我又咬了一口:“我二哥死了,此事你傳聞了嗎?”
前次郎中雖說另有一個月的活頭兒,但中間出了題目,說走就走了,也冇甚麼奇特的。
我突然想到昨日,我說他甚麼都不跟我說,轉頭卻又來算計我,我本覺得他冇聽出來,如許看來,他竟是放在心上了。
誰知世事無常,他剛過弱冠之年,就這麼冇了。
蕭浮生先去打了號召:“曾大人,夫人。”
蕭浮生定定地看著我,如有所思。
我又低下頭,悄悄歎了口氣:“是我身邊的人一向太少,我纔會如此,是我的錯,不是你的錯。”
“凝月在西域?”我震驚道,“不是在南境麼?如何就跑到西域去了?”
早晨,蕭浮生返來了,還給我帶了很多吃食。
“我並非要打你罰你,”我身子冇力量,隻能對著她抬了抬手,“你與春曉到底分歧,出身分歧、發展的處所分歧,認的人也分歧……”
見她冇起來,我又催促一聲:“你先起來吧。”
蕭浮生可貴跟我交代得這麼清楚,讓我有些吃驚。
我與二哥雖從無兄妹情義,聽聞他就這麼死了,還是被我長姐親手殺死的,心中還是不免有些唏噓。
我問:“不怕王爺王妃瞧出甚麼了?”
蕭浮生倒是精力好得很,一大早便去上朝了,散朝後也冇返來,不知又去了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