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神采一變,聲音也冇了方纔那般暖和:“爹隻是但願,你們姐妹之間……”
“爹,母親,大哥,二哥。”我一一拜過,又對二哥道,“恭喜二哥做了官,一點情意,還請二哥不要嫌棄。”
我啞忍了十多年,向來聽話、軟弱,從未如此抵擋過,我爹被我驚到了,也被我氣到了,揚起手便狠狠給了我一巴掌。
“你長姐死了夫君,落得現在境地,已經很慘了,”爹伸手扶上我的肩膀,“若她做了甚麼對你不起的事,你看在她現在這般模樣的份上,彆跟她計算,忍忍就疇昔了。”
彷彿冇想到我會這麼說話,爹一愣:“歸荑,你……”
“我返來你哭甚麼?”我伸手拍拍她的臉,“嫡母可又打你了?”
雲瑤走後,小巧氣呼呼地把那東西扔到了地上:“甚麼嘛,不護著自家人也就算了,還要專門推出去給人家出氣!”
如有一日我們這兩顆棋子冇甚麼用了,該了局了,他們也會毫不躊躇,把我們扔下去。
可我早已聽聞曾尚書一家返來了,蕭浮生卻遲遲冇有回王府,我的心不由又懸了起來。
我說罷,也不再聽爹說甚麼,又深吸一口氣,規複了沉著。
我內心約莫猜出,爹跟我說這番話的目標了,不自發地便皺了皺眉:“以是爹想跟我說甚麼?”
是以,他們兩兄弟無甚可爭的,父親雖是恨鐵不成鋼,卻也是鐵了心腸要為他鋪路。
她見著我,話還冇說,眼眶子先紅了。
春曉搖點頭:“我聽話,夫人便不打我了。”
“不孝女!你這個不孝女!”我爹氣歸氣,卻自知理虧,隻能罵我不孝了。
“這便好,”我欣喜地笑笑,“走吧。”
“我明白了,”我捂著火辣辣的臉頰,苦笑著道,“你曉得王府讓我明日去尚書府道賀,你也曉得長姐必會難堪我。以是爹,你特地讓我返來一趟,就是提示我明兒在長姐麵前,打不還手,罵不還口,聽之任之發夠了脾氣,再若無其事地回王府是嗎?”
但頭疼歸頭疼,他到底是個兒子,且也是嫡出,我們侍郎府也不像王府那般,有個世子的爵位需求擔當。
“姐妹之間?”我自嘲地笑笑,“爹,你當真感覺,我和長姐之間,另有姐妹情分可言麼?”
“他嫌棄甚麼?”父親瞥他一眼,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神采。
這話終究從他嘴裡說了出來,我忍不住嘲笑了一聲。
我二哥的確冇甚麼本領,大哥還算得上是個王謝才子,二哥倒是個紈絝後輩,不學無術,我爹和嫡母對他也非常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