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蕭浮生淡淡地應了一聲,冇再開口。
世子已經在門口等著了,車馬也已備好,見我們過來,世子便來迎了一下,還虛扶了一把蕭浮生:“二弟,你傷還冇好,為兄又費事你了。”
我一聽,立即將笛子收了。
“寒兒年紀小,記不住,”蕭浮生笑笑,“奉告大嫂,我這就去。”
“好。”我立即承諾了。
我若將話說明白,思疑他就是想探查我這笛子和曲子的奧妙,那便即是承認了我曉得這笛子和曲子不平常。
我摒棄了腦筋裡那些亂七八糟的設法,潔淨利落地解了他的衣服。
待我一曲吹完,他卻又適時地展開眼睛,淡淡說一句“不錯”。
蕭浮生勾唇笑了笑,冇有多言。
我忙給他換好了藥:“將軍今後要謹慎些了,傷還冇病癒,明天這般傷害的行動,就先不要做了。”
蕭浮生聽罷又道:“再來一次。”
世子哈哈一笑:“上車吧,謹慎一點。”
剛好,小巧在內裡報了一聲,說雲瑤來了。
“以往,世子可不會對將軍這麼上心,”我道,“看來此次將軍救了小世子,讓世子和世子妃都非常感激。”
我微微皺眉:“還是那一曲?”
雲瑤笑笑:“二夫民氣細,那雲瑤這便去籌辦車馬,世子叮嚀了,車馬裡會鋪著軟墊,讓二公子坐得舒暢些。”
“多謝將軍幫我護住了笛子,如果真掉到床下,怕是要碎了。”
蕭浮生現下又確切有傷,我恐怕是本身方纔掙紮過分,扯到他傷口了。
蕭浮生冇再勸說,閉了眼道:“吹一曲來聽聽吧。”
“你……”我有些擔憂地走了疇昔,“你冇事吧?”
“小事,”蕭浮生悄悄靠在床頭,抬眼看著我,“這屋裡冇有彆人,你怕摔碎,大可直接放在桌上。”
“辛苦了。”蕭浮生道過謝,雲瑤便施禮去了。
他那語氣,竟還帶著幾分委曲的味道。
我指尖已經觸碰到他領口,感遭到蕭浮生微微瑟縮了一下,我也當即復甦過來。
“看來將軍就是想折騰了我,”我垂了眸子,又將笛子拿了起來,“反正我也抵擋不得,將軍想如何樣,便如何樣吧。”
“你……”我心頭起了疑,“將軍是真的愛聽,還是用心折騰我呢?”
“好。”蕭浮生說著便起了身,徑直走向屋裡,看都冇看我一眼。
雲瑤又行了禮:“世子也會陪著二公子一同前去的,若二夫人不放心,也可同去。”
“越吹肝火越大了,”蕭浮生很有些嫌棄地瞟了我一眼,“算了,不聽了。”
“本日便想聽兩次,”蕭浮生用手撐著身材,調劑了一下姿式,又微微皺起眉頭道,“我都重傷了,你多吹一次都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