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做甚麼?”我忙去扶了她起來,“快起來發言。”
依娜垂眸,悄悄歎了口氣:“春曉騙了你,實在,是她本身不肯跟你去王府的。”
依娜說著,又謹慎地看了看四周,又朝我坐近了些,低聲道:“下人們口裡傳的,二蜜斯是因不滿與王府二公子的訂婚,與六皇子暗通款曲,被父親抓了現行,活活打死了。”
春曉應是曉得,依娜奉告我這統統了,一見著我,她便跪伏在我麵前,聲音裡帶著哽咽:“蜜斯,春曉對不起你!”
但蕭浮生天然不會這般輕信傳言,他定是還在做其他調查,可不管如何說,這些傳言起碼能洗清我的大部分懷疑了。
可嫡母一句不準,便突破了我統統假想。
春曉搖點頭:“蜜斯心善,又一貫待我極好,定不肯看著我留在侍郎府刻苦。我若說了,蜜斯您定然不會應的。”
依娜微微皺起眉頭,似是有些迷惑,“很奇特,全部府裡,彷彿都不敢提起她。下人處,我花了些錢,刺探到了一些動靜。”
春曉的事情上,蕭浮生恐怕另有彆的,我不曉得的顧慮。
“我明白,”我抱愧地對她笑笑,“是我難堪你了。”
“這隻是下人們傳的,是真是假我也不知,”依娜歎口氣,“歸荑,你曉得的,此前我為複仇,設想了沈明禮,現在我的名聲也算不很多好。你二姐的事情,牽涉到王府、乃至另有皇子,我冇那麼好查的。”
我順著她的話想想,還真是如此。
我恐怕我走了,二哥會不放過春曉,我此前一向想著,待有朝一日春曉長大了,我也該存了些銀子,便給她找個好婆家,讓她過上安穩的餬口。
可蕭浮生為甚麼不跟我說呢?總不會是……怕我絕望吧?
真是諷刺……現在就算他查清了,想與我有些甚麼,我也因孃舅之故,冇法給他迴應了。
“春曉不苦的,”春曉搖點頭,“蜜斯你忘了,春曉本和你一樣,都是青樓裡長大的孩子。我阿孃又染了病去得早,冇人管我,若不是夫人走時帶上了我,我現在,怕是在……”
聽了依娜的話後,我更加思疑,蕭浮生已經暗中在查此事了。
依娜看了看四周,肯定四下無人後,才終究下定決計般問我道:“歸荑,當時你出嫁,春曉為何冇跟著,你可曉得?”
“不成能啊,”我低聲道,“就算……就算春曉感覺跟著我冇出息,可她到底是我的丫環,我走了,她在侍郎府也受不到甚麼虐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