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見我實在難受,依娜又按著我的肩膀輕聲安撫了幾句,“你先不要想了,總之你現在去問,他們也不必然會說,還是我找機遇幫你問吧。”
我與嫡母之間,本就從未有過甚麼溫情,前次在大街大將我阿孃的事問清楚後,我與她之間更是隻剩了仇恨。
說話間,我們已到了大哥的住處,依娜指了指前麵的屋子:“夫君就在那邊,二公子,我帶歸荑五彆處轉轉,趁便拜祭一下她孃親。”
“感謝。”我由衷地謝了依娜。
依娜轉過甚來對我笑笑:“我懂你的,我也很想我的爹孃,你放心,我會常常替你祭拜你孃親的。”
如依娜所言,嫡母瞧著我便甚麼好神采,若不是顧及蕭浮生在場,她怕是早就對著我破口痛罵了。
我抬開端來看著她,依娜笑得非常都雅,眉眼彎彎,帶著奇特異域風情的臉上,如同灑滿了陽光普通,讓民氣裡暖洋洋的。
聞言,我內心一陣酸楚。
我與父親和嫡母冇甚麼話可說,蕭浮生與他們也冇太多話可說,該酬酢的酬酢了,該交代的也交代清楚了,便相互冷靜無言了。
依娜立即拉起我的手:“跟我來。”
“好了,”依娜對我笑笑,“你我之間同病相憐,就彆說這些話了。”
此前,阿孃的牌位前老是空得很,這偌大的侍郎府中,除了我,便冇人再祭拜她了。
或許對蕭浮生而言,情麵算計,早已是習覺得常的事,也不必是以有甚麼承擔。
“感謝你依娜。”我冇忍住流了淚,“實在當時我救你,真算不上多大的恩典,你卻情願如此報我,我……”
我正胡亂想著,依娜又轉過身來對我笑笑:“歸荑,不要在乎彆人的話,你是個很好的人。”
現在我來,卻看到阿孃的牌位前還不足香,這定是依娜做的了。
蕭浮生演這麼一場戲,要的,就是她對我的這份好感。
以我對嫡母的體味,她實在是做得出來這類事,現在想想,我爹是如何壓服了嫡母,將我孃的牌位留在祠堂的?說不定就是因為,我阿孃的屍身被……
“好。”我父親接了請柬,“王府的喪事,我們必然會到。”
我父親看向嫡母,皺眉“嘖”了一聲,算是攔了一攔,隻不過對付得很。
依娜搖點頭:“冇有,歸荑,我們先祭拜完再說,好嗎?”
我不自發地看了一眼蕭浮生,他到底氣定神閒,彷彿那件事他底子就不曉得普通。
我嫡母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咬牙道:“留她這個災星乾甚麼?她禍害我們禍害得還不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