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王能信他就有鬼了：“少扯這些，說實話。”

董寧寧的“講授目標”在幾次講課以後垂垂閃現結果，有三四個門生一點就通，若不是冇穿戴白大褂，隻看伎倆和速率能媲美任何一個醫學院門生。特彆是淑玥送來的兩個女官，約莫是從小練習女紅的乾係，穿針引線非常純熟，對著油膩膩的生豬皮也毫無牢騷，進步之神速叫董大夫都要歸去偷偷練習，恐怕一個不重視便“師不如徒”。

翰霄抬了抬眼，抿嘴一笑。

王爺自幼習武，曉到手上每一分真工夫都是日積月累天長日久苦練出來的，說董寧寧為了習得醫術吃過很多苦，他涓滴不思疑。

想當初他們也是非常等候解剖課，小白鼠甚麼的就算了，白白胖胖的兔子可謂人見人愛——紅燒起來滋味那叫一個妙。課後假裝要把兔子扔去焚化爐，實際倒是一幫子人拎著兔子到校外的小餐館，付點兒加工費，叫上兩箱啤酒，夏天乘涼夏季滋補，能叫外係的同窗們戀慕死。

董寧寧第一次講課回府後就探聽清楚了，翰霄姓曲，單名一個“天”字，乃是榮安侯世子，並且上無兄姊，下無弟妹，是全部侯府裡這一輩獨一的獨苗苗，可謂萬千寵嬖於一身。在軍中的職務也不過是掛個名頭，誰敢真的讓他上疆場，這棵獨苗要有事，榮安侯和老侯爺非得鬨翻天不成。

“本王那邊露了馬腳？”

縫針的鑷子和針也就算了，解剖用的一係列東西倒是肅王叫人花了好久才做到合適他要求，如果弄丟弄壞了，非常費事。

雖說都是些下腳料,最大的也不過兩個巴掌大小，但是……蒼蠅也是肉啊！新奇的豬皮放在火上烤一烤,把豬毛燒光，烤得軟糯流油，然後一口吞進肚裡，那滋味……

待到大部分門生都能順利地在豬皮上縫線了，董寧寧便開端讓他們在活物上動刀，遭殃的天然還是——兔子。

向來師者為尊，當門生的再有牢騷也不成劈麵頂撞，不然就是大不敬。世人固然神采都有些欠都雅，卻冇有人敢真的說不學了。董寧寧算一層師父，另有軍醫們這一層師父，兩層師父壓著，那裡有退路。

“……”好吧，董大夫明白了。

董寧寧昂首看了她一眼，慢吞吞道：“你當疆場上救人也和豬皮似的，乾清乾淨清清爽爽？哪一個不是鮮血淋漓慘不忍睹。我現在隻是要你們多看看鮮血，風俗風俗，你就受不了，那如果像我學的時候，一邊縫針一邊往臉上潑豬血羊血，你要如何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