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兩年內成不成呢？”

實在皇子們身邊的任何一個動靜都有人彙報給天子，吃喝拉撒事無大小，更遑論談情說愛之事。文謙恭翰霄這對小情侶自以為行事埋冇，卻不知兩人早就是宮裡宮外公認的一對，隻不過長輩們不點破，平輩們都樂見其成罷了。

董寧寧冷靜翻了個白眼：“公主，羊腸線研討到現在，外用還勉強，想達到內縫合的程度可早得很。”他忍了忍，到底冇忍住，毒舌道，“剖腹產冇題目，就是剖開了我不包管你縫得上。”

約莫十四歲的時候，皇子中最是恭謹守禮的文謙大著膽量向聖上祈求自作婚事，想要娶榮安侯世子曲天曲翰霄為正室，聖上冇有明著說反對，隻叫文謙退下，讓他考慮考慮。

實在技術就在他身上，但是客觀前提不答應。

稍過了會兒，女官就來傳話，說公主請世子大人和董大夫去甚麼甚麼閣麵談。

被拐著彎恭維了醫術的人則甚感奇特，常日裡講課也冇見世子大人真的對醫術有如何大的興趣，大多數時候就是閒閒看著，更多時候還是神遊太虛，俄然這麼熱切是為甚麼？

肅王接著解釋：“照理說，皇子們一旦到了適婚的年紀便該出宮建府，迎娶正室，現在文謙已經十九，向來冇有過了二十歲的皇子還住在宮中的。”

董寧寧正透過窗戶看著混鄙大家中間的肅王，隻見他和又恒南五及寒枝三人站在一起，板著臉挺著胸，倒真的像個儘忠職守的侍衛，董大夫估計他少有這類卑躬屈膝的時候，悄悄偷笑。

他倒不是對兒子與皇子之間的愛情有甚麼不滿，何如榮安侯府一貫人丁不旺，到了翰霄這一代更是一棵獨苗，與天家聯婚當然好，但是傳宗接代要如何辦。不說和皇子結婚後不成隨便納妾，照兩人你儂我儂的模樣，想叫翰霄納妾生子也不太能夠。

“……”

公主府對世子大人顯見得也不陌生,幾個小丫頭不像平時那麼恪守端方，敢和翰霄談笑幾句，端上茶點時也不忘和世子說，糕點是廚房剛出爐的，曉得世子愛吃，特地呈上來如此。

“董大夫，你現在對剖腹產有多少掌控？”

兩人說話這會兒工夫，翰霄已經摘到了花，仍舊蹦蹦跳跳地從假山下頭爬回閣樓裡，獻寶似的把花給了淑玥。

淑玥眨巴眨巴眼睛：“彆人不可，我可不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