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大夫方纔被淑玥傳染的幾分愁懷一下子全掃光。一會兒叫他生孩子，一會兒叫他不要承諾，合著男人真的能夠生養？用甚麼生？拉屎一樣拉出來麼？

兩人一旦說定，便對好台詞，由肅王出麵去見天子太後，說清楚他們的意義。

顧雪賢當了多年總管，這點小事自不在話下，但曉得竹居要住的是王爺心尖上的人，還是非常恭敬地服從批示。

董大夫曉得被騙了，低頭狠狠戳著碟子裡的肉，忽地飛起一個媚眼笑道：“本來王爺也是？隻是顧總管對我而言還是年長了些，和王爺剛好婚配。我還是喜好十五六歲細皮嫩肉的，摸在手裡跟摸著綢緞一樣，四肢也柔嫩，甚麼花腔都玩得起來。”

“……”董醫內行中的銀筷子“叮”的一聲響，“你……”

“太後孃娘恕罪，兒臣昔日隻當本身不會動情，早兩年還打趣說，待到四十歲了就向皇兄要個偏僻的山林當封地，學那些先賢單身孤老山野中，也算一樁美事。自遇著子靜，倒把那些動機都拋了，隻盼能和他長相廝守，這才一時衝昏了頭驚擾聖駕，還勞動太後孃娘鳳體，兒臣罪該萬死。”

這一點，董大夫冇有想到，他很理所當然地以為天子天然是一言九鼎的，卻忘了自古君王翻臉無情的例子數不堪數。

實在就算冇有這一問一答，董大夫內心也早就想好，他側過甚道：“有你這句話就夠了。天子說側妃就側妃吧，歸正都一樣……”

“……你說。”

王爺苦中作樂地在心上人臉上香一口，笑道：“我浪蕩多年，還隻好美女人，偏生看著女裝時候的卿卿都能心心念念，可見我和卿卿是天作姻緣，不是那麼輕易就拆的散的。”

王爺掛著一臉愁苦在禦前道：“皇兄一番美意臣弟免得，隻是男妃生子實在凶惡，縱是子靜他情願受這一劫，臣弟也不忍心。現在隻要孤負皇兄美意，歸正子靜孝期未滿，究竟要不要立側妃也不急在一時，還請皇兄和太後孃娘寬恕。”

肅王苦笑：“你也看到了，甚麼貴為親王都是假的，我想要正妃，還是得皇兄點頭，太後孃娘點頭。如果早知他隻肯許個側妃之位，還不如我們倆在外頭本身清閒。”他頓了頓，扶著董大夫腰的手猛地一緊，“卿卿，我們不要甚麼指婚了好不好？”

“如果我們結了……成了親……你會不會另娶其彆人？”

太後不似天子，還要端著天子的架子和臉麵不好等閒下台，眼看著天子，嘴上道：“你這孩子也是實心眼兒，娶媳婦這麼大的事都不來和哀家說道一聲，倒跑去禦書房跟皇上鬨，怪道你皇兄活力。你曉得錯了就行，還跪著乾嗎，地上涼，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