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寧寧見了他也罷了,老何年紀一大把,總欠彷彿給小輩壓歲錢那樣給他紅包,乾脆把兩個金錠都塞進寒枝手中,道:“這個……過年了……圖個吉利,和你何伯一人一個。”
也不知過了多久,門悄悄地翻開。稍過一會兒,床鋪邊上塌下去一塊,“蠶蛹”被全部兒抱住。
隻是年月朔,鄰居們相互拜年是民風,也是規矩,不好全都攔在門外,老何便挑昔日裡看得紮眼的請進院子,坐下喝杯茶,那等風格不良的十足疏忽之。話又說返來,操行端方的人見仆人不在,也不會久賴著不走,客氣客氣就是。
“……”董大夫的眼皮跳了跳。
有那些生性輕浮的人本已籌算上門會會這位小公子,一聽在孝中,也不好硬上門。真有那等死皮賴臉的,碰到老何左一句“冇有女眷相待”右一句“服喪守孝中不便見客”,抑或“仆人不在家,下人不好號召客人”,再加上他門神普通攔著路不讓進,臉皮多厚也儘擋歸去了。
寒枝見他不穿外套就出屋,少不了小管家公般嘮叨幾句。
街上的鞭炮聲又響了一陣,到天全亮了後垂垂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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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王爺出去拜年,或者在王府待幾個時候,接待上門拜年的客人。午後就藉口睡午覺從王府溜出來,一向在安然巷待到次日天亮,如此循而來去。
“我姓華,天子家的都姓華。”
“還不起床?中午都快過了。”
董大夫睡得黑甜,隻道無人打攪,卻不知他睡著時候,院子門開開合合好幾次。
年三十那天,肅王隻待了半日就要分開,這是他早就和“卿卿”陳述過的——他這個冇結婚的親王年年三十都是進宮陪太後天子一起過,本年若尋故推讓,照他皇兄的脾氣必然要問出個以是然來才罷休,與其如此,倒不如靈巧些,小不忍則亂大謀的事理王爺非常明白。
董寧寧本想餘暇時候仍去弄那些腸子,但肅王一改年前的態度,說甚麼也不讓他在新年裡碰血腥的東西,轉而提示:“去給賈大夫拜過年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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