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枝在老何的指導下清算了一些補品和布帛，因為聽到說公子早晨還要去師父家做客，又用牛皮紙包了好大兩包珍鮮乾貨。東西看著未幾，幸虧都是王府裡出來的，品格上佳，也拚集得過了。

董寧寧連連稱是，內心卻想如果賈大夫曉獲得了後代如許的圖紙網上隨便就能下載，不知該是如何神采。

賈宗徳看著他聽他說完，微微點了兩下頭：“你小小年紀能有如許設法，實在不易。”頓了頓，他問，“你又安知，這圖不是平空瞎想胡亂畫出來的？”

寒枝道：“顧總管說了，直接找他便是。他若不在，就拿腰牌留話，他一回王府就會曉得。”

賈宗徳兀自深思，賈鳳亭和董寧寧便也沉默著，冇有說話。

賈宗徳又歎道：“一個女子能有如許的胸懷宇量，恐怕公然是出高傲師。”

閣房裡本就有香爐供品等物，小馬又拿來了幾本醫書，幾味藥材和其他幾樣瑣細東西，簡樸弄成了個拜師禮的模樣。

寒枝一邊把禮品包好捆上，一邊喜滋滋地問：“公子，要不小的午後跑一趟王府，也給王爺報個喜，說您已經拜過師了。”

好算他看過幾部武俠小說，也曉得拜師是件嚴厲的事，另投師門也是個情節嚴峻的錯誤，腦筋轉得緩慢，幾近是立即就抬手道：“長輩再大膽也不敢欺師滅祖，隻是教長輩畫這幾張圖的人從未收長輩為徒，長輩也向來冇有喊過一聲師父。那位……那位夫人臨終前隻說世人庸碌，見了這些圖要麼恥笑為妄圖，要麼視其為妖邪，她空有一身本領而不得發揮，非常遺憾。她叫長輩好好記著，他日如有人慎重對待這些圖，便叫長輩必然傾囊而出，不得藏私，更不能以此投機。她說，圖若用在正道上，必是天下百姓之大幸。”

賈鳳亭還要歡迎訪客，給病人診脈，雖不捨得分開卻也不得不先忙生存。賈宗徳則冇有顧忌，聽得津津有味不說，還時不時發言打斷。

對於解剖圖，賈大夫也不是全然不通，醫書上也有畫，心在哪兒，肝腎在那兒，胃在哪兒，雖畫得籠統，也還一目瞭然。最熟諳的莫過於穴位圖，從各個穴位的位置稱呼感化等，也能對體內的器官有個大抵遐想。

拜師典禮一結束，賈大夫就迫不及待地把圖紙一一放開，叫董寧寧解釋給他聽。

賈家斧子聽得怔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