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寧寧淡定地答覆:“遠房表弟。”
莫非……被他看出甚麼了?冇天理啊……他連肚兜都穿上了……
然後,又冷場。
董寧寧正在被胸口上那塊布折磨,走神著想萬一真的磨到小弟弟把它磨硬了可如何辦……聽到肅王說“董女人請”,就真的一回身先走了。
“這是我和樂梅姐姐繡的,曉得董姐姐在宅子裡無依無靠,亦冇有針線……我們趕著做了兩個,還請董姐姐不要嫌棄。”說完話,樂竹把那隻小布包往桌上一放,一扭頭飛也似的跑了。
……彷彿會蹭到小兄弟……不過算了。
董寧寧細心察看了一下樂竹的脖子,公然能夠透過薄薄的夏衣,模糊看出肚兜的綁帶和繫好的繩結。
董寧寧的確要抓狂了。
肅王和兩個哥兒玩一會兒,就忍不住看董寧寧一眼,再玩一會兒,再看一眼,看得兩個奶孃都如有所悟,說該抱到沈夫人那兒去了,把屋子留給肅王和董寧寧二人。
觸感還挺舒暢的。
“那也是。”
“姐姐來宅子上時並未帶半件換洗衣服,想必這數月來,身上本來那件早穿壞了……夏天衣裳輕浮,怎可不穿肚兜……”
董寧寧轉頭看了眼,微微哈腰:“王爺早。”
肅王用少見多怪的眼神鄙夷他:“不過是名字取作女兒紅,要真是五十年嫁不出去的老女人,誰敢喝她的酒?”
肅王曉得現在比較麵子的做法是找個來由分開,但是看著董寧寧的臉,他就是不想動,又脫口而出:“董女人故鄉那邊?”
董寧寧隻好把剛穿越來時在路邊聽到的一個地名報出來:“故鄉是亭州。”
“那就好,那就好。”
董寧寧想了想,說:“因為方纔出世時冇有及時呼吸,今後說不準會有些小毛小病……不過王爺不消擔憂,嬰兒的規複力是最強的,說不定祥哥兒今後會比德哥兒還要孔武有力呢。”
樂竹做好一係列“防偷聽”的籌辦事情後,深呼吸一下,紅了小臉支支吾吾地說:“是……是如許的。之前氣候還冷,都冇重視董姐姐冇衣服可換,邇來氣候漸熱,衣服換得勤了,才發明姐姐竟……竟……竟不穿……不穿肚兜……”樂竹的臉的確要埋到胸口去了。
董寧寧內牛滿麵地想,到底她們如何會曉得他不穿肚兜?是因為他晾在內裡的衣服裡向來冇呈現過這塊小布片?
“那如何行!”樂竹的小臉繃得緊緊的,“蜜斯說,女人家的身子最是金貴,一點兒也不成草率。董姐姐既然曉得那麼多生養上的事,怎能如此不珍惜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