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秋瀾對著笑:“娘必定會直接將這筆賬算在夫君頭上的,如果夫君說出去的話。”
秦慕川冷靜遠眺,順手替茵茵點了一隻蠟。
秦慕川嚥下醬牛肉,灌了一口果兒酒後不由道:“秋瀾啊,能詳細說說你當時是如何幫她贖身的麼?”
顧秋瀾向來都不會回絕美人的聘請,固然現在表情苦悶,不過看著茵茵如此體貼她,不免也生出幾分感慨。練武之人食量大,固然她吃過午餐了,不過加個餐對她而言也冇甚麼,何況茵茵做得那道燜秋茄味道還真不錯。
行了近半月,越往北走氣候更加酷寒。前短時候秦慕川還咬著牙與世人一塊兒騎馬,見孫若思躲進馬車裡還嘲笑他,可快到登州府後,秦慕川也熬不住了,饒是有每天擦著羊油,雙手還是凍得通紅。顧秋瀾實在是看不下去,直接點了他的穴將他綁進馬車內。
秦慕川見她這模樣也有些憐憫,茵茵的環境他是體味的。她爹孃死得早,是被賭鬼孃舅賣進醉香樓的抵債的,如果回故鄉投奔親戚……那些個不是東西的雜種,還不知要使出甚麼凶險招數來!
馬車裡的秦慕川還是委靡不振:“那小子甚麼時候都這麼精力啊。”畢荀與他不一樣,是個苦寒出身,家裡冇錢讀書也就冇多少學問去考功名,但好歹也學過幾年技藝,便從了軍。此次押運糧草對秦慕川不算甚麼,可如果差事辦好了,也會有賞銀,保不準還能升一級,苦孩子畢荀天然要賣力了。
顧秋瀾一愣:“如何了?”
“恰是尊夫人的兄長,顧仲雲顧小將軍!”畢荀語氣中的欽慕之情止都止不住。
“夫君你本就是文官,何必像那些武將一樣呢。”顧秋瀾心疼的替他揉動手。隻是那手指白淨苗條,一看便是養尊處優慣了,現在被冷風一吹便顯得格外慘烈,還好隻是紅了,冇有腫,也冇生凍瘡。
“可愛!”秦慕川心中非常憤恚,何如被凍得也冇法做神采。畢荀見他如許,感覺還是先將他扶上馬為好。
秦慕川當然記得本身那位二舅哥,想到二舅哥對他的威脅,心中五味雜陳。一旁的畢荀還沉浸在對偶像的崇拜中,平時少言寡語的他現在硬是說個冇完。秦慕川不耐煩的打斷道:“這不是另有流寇麼,這群流寇但是從燕州來的,顧將軍也冇剿潔淨啊。”
誰料話音剛落,畢荀的頓時目光炯炯的望向了顧秋瀾,顧秋瀾心頭一驚――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