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茉莉。”
玉肌涼看起來不像有甚麼病,正坐在打扮台前梳頭,她的屋子裡透露著一股甜甜的花香,沁民氣脾。
玉肌涼發笑:“鳳鳴樓裡的孩子如何會有父親?”
“我本想著罷了,這平生隻能如此,是他的呈現,讓我重新燃起但願。”
陳緣無所謂地將手搭上她手腕上,隨即眼睛蹭地發亮,支支吾吾著:“來往流利,如盤走珠……”
“我的名字還是他起的,你可知我為何叫這個名字?”
“禦史親查奏表聖上,又翻出很多父親其他詩文中對當時新政的不滿談吐,更因一句山塘清幽,靜待風來的無關之言,令他擔上謀朝篡位的重罪。”
玉肌涼看著她,含笑:“我竟忘了若世上無人愛我,另有我本身愛著本身。”
“他但是皇子啊,當明天子最寵嬖的兒子,為了我,揮金如土,彷彿將鳳鳴樓當作了家,夜夜過夜。”
玉肌涼想起疇前,不無感慨:“五年前,我初入鳳鳴樓,一舉成名,叫賣初夜那日,客似雲來,就連樓外廊橋上都擠滿了人,另有報酬此落了水,實在好笑!”
“本來的名字……”玉肌涼彷彿不太能想起來,想了好久,直到瞥見明顯氣候已涼,仍舊大開著的茉莉斑紋窗,才驀地想起,“是風動。”
“阿緣,你真好,你是我見過最好的女人。”
“敢問姐姐本來的名字?”
陳緣雖是泥菩薩過河,但仍為吳燼感到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