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書完)
“部屬該死,殿下恕罪。”
“好。你放心睡,我陪著你。”
方謹言彷彿想到了甚麼,緩慢地看向了關靜萱。她的頸側,有血線滑下,不是鮮紅的血。
方謹言起家以後,不經意地一個垂眸,看到地上立著的一把劍。
“母後,您昏睡了快三天,太醫說,如果您明天不醒過來的話,就……”說著,慕容嵐也哭了起來,她的眼睛,本來就腫得短長。
“這是……蛇?”
“方謹言,我有些累了,睡會兒,等太陽下山了,你叫我。”
“方謹言,彆哭了。我在呢。”
關靜萱本來一向覺得,暗衛就是沉默寡言的,因為他們都是與黑為伴的。本來,他們實在也是會說閒話的,在和關靜萱熟諳了以後。約莫是曉得,他們遲早是要分道揚鑣的吧,以是他們說話都未曾避諱她。
“方謹言,來生,我們……”關靜萱的聲音一下子微小了下去,闔上了眼睛,靠在他胸口。
“嗯,說定了。”
“父皇,太陽下山了,外頭冷,您和母後該回宮了。”
“是。”
“都彆哭了,哭得我頭疼。”
“曉得該死就快點過來,把這個女人拉開。”
很久,關靜萱纔算緩過神來,本來冇有了她,方謹言要娶的人是上官月。也對,他如何能夠不結婚呢?她的思思都一歲多了。她還覺得他早就結婚了呢,隻是決計躲避這個題目罷了。
關靜萱靠在方謹言懷裡曬太陽,太陽暖烘烘的,曬地她有些睜不開眼。
方謹言睡在樹蔭下,很舒暢的模樣。關靜萱漸漸地走近,他彷彿還是睡得很熟。他的睡顏,她看過不止一次,但現在看來,真是既熟諳又陌生。
關靜萱認識恍惚之際,隻要一個設法,方謹言終究曉得她叫甚麼了。
“你的假定裡頭,我結婚了嗎?”
“你抱?不要吧,我這老胳膊老腿的,可經不起摔,讓宮女出去,扶著我出去就行。”
傳聞了這個動靜以後,關靜萱隻想儘快和方謹言他們分開,但他們走的是山路,在如許的處所獨行,她或許冇法活著走出去,她冇甚麼,這輩子也就如許了,但思思的餬口還冇開端。她既然生下了他,老是要對他賣力的。
方謹言悄悄地擁著關靜萱,看著太陽漸漸地從西邊落下。
關靜萱麵上偶爾裝著活力,但內心實在是歡暢的,不管如何,這是方謹言,那就夠了。看看現在的方謹言,她纔算曉得,她的夫君待她有多好,那樣順著她,那樣寵她,她本來覺得方謹言就是冇有脾氣的,但實在不然,他隻是為了她收斂了起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