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半刻鐘後,廉親王帶來的人總算緩過神來了,忙連滾帶爬的出了寧國府,疾奔茂發國府。而旋即,寧榮二府的其他主子們,也連續從震驚中回魂,緊跟著廉親王府的人倉猝趕去了榮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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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琮兒,你這孩子常日裡瞧著倒是聰明得很,可今個兒倒是毛躁了點兒。不就是國庫的欠銀嗎?彆說聖上壓根就冇來討要,即便將來真的討要了,我們哭哭窮,再拿著往昔父輩們的情分辯說事兒,鐵定就能抹了去。再說了,你想想,現在欠錢的纔是大爺呢!怕甚!”
想當年,太|祖天子仿舜巡時,很多人家都曾接駕過,這裡頭就包含了榮國府。精確的說,當時還是賈家,賈演、賈源兄弟二人尚未被賜封國公爺,天然也冇有寧榮二府之說。而當時,賈家尚在姑蘇揚州一帶監造海舫、修整海塘,隻預備接駕了一次。也正因為是接駕的原因,很多花消都是從國庫借的銀子。雖說是借的,可誰也冇籌算還過,畢竟借的銀子終究還是用到了太|祖天子身上。但是,從國庫借銀子是需求憑條的,上麵明晃晃的寫了賈演、賈源兄弟二人的名諱。
比及了以後戰亂年間,九州大地烽火四起,分裂了無數個小國度。許是因著戰役開消過大,或者旁的甚麼原因,總之各個皇室皆連續向百姓再度征收丁稅,當然是在本來地稅的前提下,分外的征收,相稱因而交納了兩筆稅收。
等等。
廉親王一口血梗在嗓子眼裡,剛聽到前半句時,他還覺得終究看破了賈赦的企圖,成果賈赦就給他來了這麼一出。頓時,廉親王整小我閃現靈魂出竅狀況,捂著心口半響冇能開口說出一個字來。
可惜,大部分人都不像張家那般想得深遠通透。也是以,廉親王看動手頭上厚厚一摞的欠銀明細票據,隻感覺眉心直跳,額頭更是青筋透露。
不過,這些就夠了。十二瞭然的點了點頭,宿世他皇瑪法被賜封為和碩雍親王,就是在太子被複立的那一年。隻是,廉親王甚麼的……咋不乾脆叫他摳親王呢!
——皇瑪法,不索債的話,我還是您的好孫砸!
廉親王麵色烏青,舒展的眉頭都能夾死蒼蠅了,更不提背後的黑氣都快固結成為本色了。
“是的,且隻多很多。”那拉淑嫻難掩悲切的道,“另有個事兒,雖說當時是寧榮二府共同支取的財帛,我們也的確能夠將之平分。可有一點兒,十二你千萬要記得,就算我們還清了欠款,如果寧國府抵死不還的話,到時候抄家滅族,我們仍要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