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以,全部榮國府裡最閒的人莫名的就變成了賈政。因著之前珠哥兒的事兒,賈母神煩賈政,直言比來都不想再看到他。王夫人倒不敢明著惡感賈政,可即便彆的事兒同賈政並無直接的乾係,那麼珠哥兒挪處而至使摔傷和吃驚的事兒呢?王夫人表示,她也不想再看到賈政了。而賈赦倆口兒,原就極其不待見他,乃至於纔剛正月裡,賈政就變得人見人嫌,隻好每日裡待在書房裡混日子。
傳聞,早在年前,趙金玉就因著家中老祖母病倒而倉促回了家。趙姨娘當時髦未病倒,跟前又另有一個小丫環,便冇當回事兒。未曾想,小丫環被王夫人喚去了,她又病倒了,乃至連著病了好幾日都無人理睬,要不是周姨娘感覺非常去看望她,怕隻怕病死了也無人曉得。
“甚麼?”趙金玉本來笑容盈盈一副等候的模樣,聽得這話後,笑容立即消逝了,轉而滿臉震驚的望著趙姨娘,不敢置信的道,“姐……姨娘你這是甚麼意義?是我做錯了甚麼嗎?”
待外頭天氣大亮,院子裡的丫環婆子們皆洗漱結束時,趙姨娘也終究清算好了表情,就著昨個兒殘留的水略淨了麵,便拖下外裳去閣房躺著了。
傳聞,王夫人原就精疲力儘,被賈政一通指責後,直接暈倒在地,本來已止住的血,更是不要命的往下淌。而本來在靜養病情已經有少量好轉的珠哥兒,再度燒了起來。
動靜傳到榮禧堂,那拉淑嫻愣是有半響都未曾回過神來。她天然是曉得王夫人小產一事的,可府裡實在是太繁忙了,她乃至連正月初二的回門都未曾,隻怕再出些甚麼事兒。哪會想到,其他處所相安無事,倒是二房鬨了一出又一出,這已經不能算是年度大戲了,而是將連著十年的戲都給演完了。
“我冇有想到太太有孕了!!”
“我可如何辦呢?隻是把珠哥兒嚇病了,即便太過分後曉得是我乾的,冇有真憑實據的,她也不能將我趕出去。可現在、現在……她流了孩子,她必然會氣瘋的!不可,等她緩過神來,她必然會殺了我的,殺了……”
趙姨娘麵無神采的坐在閣房的架子床上,目光模糊有些發直。忽的,她抬眼看向蹲坐在腳踏上的趙金玉,一字一頓的道:“你今個兒就歸去,如果旁人問起,就說是祖母病了格外馳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