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以,等賈赦拽著賈政趕到榮慶堂垂花門前時,那拉淑嫻和王夫人皆已等待在此,除卻這倆,另有一溜兒的小蘿蔔頭。
“不招人妒是乾才,老爺可傳聞過這句話?”那拉淑嫻挑眉笑道,“對了,方纔老太太隻說了張家,卻冇有提王家也派人來過了。是王老爺子,他邀老爺您去一趟王家,彷彿是有要事相商。”
珠哥兒和璉哥兒已經大了,這會兒倒是老誠懇實的立在廊下,見著賈赦兄弟倆過來,忙低頭哈腰施禮。再他們以後,則是小美人胚子元姐兒,以及一臉“小爺表情不好”的十二。至於最小的迎姐兒,則被奶孃拉著立在最角落處。
會試放榜是仲春二十五,而緊接著的殿試則被安排在二十八。這如果擱在平凡人家,餘下的這為數未幾的幾日,多數也就是在家裡歇著,不會折騰甚麼。畢竟,會試中榜雖名為一隻腳已經踏入了宦海當中,可未顛末殿試,總歸是名不正言不順的。哪怕過了殿試,也要等詳細的任命下來後,才氣作數。
賈母被兩個大丫環架到了裡屋閣房裡,她原本身子骨就不是很好,猛地見最敬愛的小兒子摔了一頭一臉的血,那裡另有好?雖不至於也跟著暈厥疇昔,倒是不免頭重腳輕的,連看東西都模糊有重影了。直到躺在炕上,又在人中、太陽穴上各抹了點兒藥油後,才堪堪緩過神來。
真要像你一樣蠢,他就不消活了。十二瞥了賈赦一眼,重重的點頭,笑道:“好,不過我將來要先中個解元,再考個會元,然後在殿試上成為狀元。爹,琮兒將來三元落第,您說好不好?”
賈赦和珍哥兒雖有千萬個缺點,卻獨獨冇有吝嗇摳門的題目,何況都到了金榜落款時,即便再吝嗇摳門的人,這會兒也必然不會鄙吝的。不但是兩府的下人、清客,就連旁支族人都紛繁趕來,想著趁著這倆位爺表情上佳,多討些賞錢倒是其次,若能趁著多露露臉,謀個有油水的調派那才叫一個好。
隻是,大夫的話傳到了諸人耳中後,卻讓人不曉得該說甚麼纔好。就連最心疼賈政的賈母,這會兒內心頭都是五味雜陳的,她也想不明白,為何賈政那般的勤奮長進,終究倒是名落孫山,而賈赦隻苦讀了一年多,便金榜落款。
——哼,就是欺負他讀書少冇見地!
“殿試前就宴請?”賈母遊移的問道。
這般想著,賈赦表情頓時好多了,看了眼哭得兩眼紅腫的賈母,笑道:“雖說去祠堂上香是要緊事兒,不過倒也不急於一時。再過兩日我就要進宮插手殿試了,倒不如等殿試成果出來,我獲得了調派以後,再一併去祠堂奉告老太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