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丫環入內來報,說是迎姐兒過來了。未幾會兒,奶孃便吃力的抱著迎姐兒走進了暖閣裡。
未幾會兒,王夫人便將賈赦和那拉淑嫻一道兒迎了出去,本想喚丫環拿茶水滴心,卻聽賈赦道:“彆忙活了,讓她們都出去,我跟二弟說點兒掏心窩子的話。”
俊爹美娘外加一個大肉糰子,真的是溫馨幸運的一家三口。
相較於東耳房裡的硝煙,暖閣那頭倒是一派和樂。王夫性命人上了茶水滴心,又揮退了貼身丫環,隻留了周姨娘和趙姨娘在跟前服侍著,還不忘擺出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來,議論著賈母的病和賈政的傷。
“也是,畢竟二弟你蠢到好端端的走路都能把自個兒的腿給摔斷了,像這類大事兒,原也不該希冀上你。”賈赦皮笑肉不笑的道。
“弟妹都這麼說了,我乾脆抱歸去養兩日。如果迎丫頭有甚麼不適應的,我還給你送來。”
當然,這事兒冇讓賈政曉得,要不然即便賈政並不缺閨女,也必然會跟賈赦乾一架的,畢竟冇人會無緣無端的把閨女送人玩的。
動亂不安的玄月過後,是死寂普通的十月。
“還不是爵位這事兒鬨的嗎?這史侯爺雖冇了,他膝下不是另有三個兒子嗎?且各個都是嫡出的,就是如本年事略小了點兒,可平常也不是冇有七八歲就授封的郡王、侯爺。這史家大老爺現在也有九歲了,半大的少年了,完整能夠鼎立流派的。偏老侯爺都走了好幾個月了,上頭一點兒動靜都冇有。”
“這有甚麼不捨得的?如果大嫂真歡樂,乾脆把元姐兒也一同抱去養唄,我還費心了呢!”王夫人笑容盈盈,半點兒看不出非常來。
“老爺,我去迎迎年老邁嫂。”王夫人笑著往外頭去,卻並未曾叮嚀周姨娘和趙姨娘將手中的托盤放下,偏賈政也不是個知冷知熱的人,雖是瞧見了,卻完整冇當作一回事兒,隻仍兩眼發直的望著床幔上的繡紋發楞。
“成,如何都成!”
“她打小就如許,不認人,隻要不凶她,她跟誰都靠近。”王夫人說著說著,彷彿感覺這話不太好,又改口道,“不過,說來也是奇了,迎姐兒雖不認人,卻也很少主動往人懷裡擠的。迎丫頭,來我這兒。”
“喲,還真是同我有緣。瞧著她如許,我倒是想我家琮兒了,不過,我倒是曉得那臭小子定不會惦記我。”那拉淑嫻抱著迎姐兒,歡樂的不捨得放手。
“弟妹,迎姐兒太成心機了,我同她也不熟,她倒是半點兒不認生,任我抱不說,竟還主動跟我靠近起來。我都想把她抱歸去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