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如何會是我想太多了呢?琮兒還那麼小,你就把他一小我丟在張家那頭,萬一他受委曲想找爹孃哭訴如何辦?”賈赦是真的急了,且越想越感覺這個能夠性是很大的。不過,他也擔憂那拉淑嫻會是以曲解,忙又添了一句,“我不是怕張家欺負他,可琮兒太小了。對了,我小時候還是養在祖父母跟前的,就算他們再寵著我,我也仍然惦記取老太爺和老太太。”
“先前府上事兒多,我又一心惦記取我家老爺的安危,一時給忘懷了,既未曾去看望,也冇有去添份禮,弟妹不會怪我罷?”那拉淑嫻嘴上儘是歉意,麵上卻隻要笑意,“要不,這會兒我同弟妹一道兒去瞧瞧?也算是儘了當伯母的情意。”
“老爺,您該去謄寫律法了,三皇子還在青雲書庫等著您呢。”
這話擱在平日裡,指不定會被王夫人以為是調侃,可在這一刻,王夫人卻以為極有事理,隻點頭道:“我也是這麼以為的。”
那會兒,賈赦、賈政兄弟倆已經大了,賈母忙於管家理事,以及照顧先前通房丫環所出的兩個庶女,也就冇顧及到阿誰伶人。偏那伶人感覺受了驕易,公開裡憤恚不已,厥後更是使手腕讓賈母吃了個暗虧。這本也冇甚麼,誰也冇有推測,賈母當是已經懷了賈敏,因著著了道,乃至於賈敏一出世就天賦不敷。當然,賈母本身也不是個善茬,見親生女兒體弱,本來就積累了一肚子肝火,乾脆將當時已經產下一女的伶人責打後發賣了出去。
“當真就當真,歸正賈政就是個蠢貨!”賈赦先是冇好氣的發了一通牢騷,旋即見那拉淑嫻彷彿真的不悅了,忙又改口道,“好好,我不說就是了。”又向璉哥兒低吼道,“記取,這話不準在你二叔跟前說!”
賈母差人送過來的補品,當然是極好的。趙姨娘在賈母跟前服侍了幾年,這辨彆東西的吵嘴,倒是學了個完整。又因著數量極多,趙姨娘不但本身吃,也讓兩個奶孃跟著她一道兒吃,乃至在姐兒的輔食裡也添了點兒燕窩粥之類的。
傳聞,當初那位三女人,親孃是個伶人,當然不是在外頭梨園子唱戲的那種,而是富朱紫家自個兒養起來的。有一次榮國公賈代善去探友時,見那伶人麵貌極佳,嗓音也如同黃鸝鳥普通,清脆動聽,便動了心。偏那老友是個極擅察言觀色的,當下便喚了那伶人近身服侍賈代善,等宴請結束後,更是一頂小轎跟從在了馬車背麵。
“姐兒來,向太太施禮。”見王夫人隻愣愣的站在原地,兩眼發直的看著姐兒,趙姨娘忙將姐兒吃力的抱在懷裡,朝著王夫人行了個問安禮。半晌後,趙姨娘又抱著姐兒向那拉淑嫻行了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