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說難怪,又說不一樣,二嫂這是用心燥我?”驚奇僅僅是一刹時的事兒,那拉淑嫻很快就規複了常態,笑著迎了上去,將兩位孃家嫂子讓到了位置上,她本人也乾脆坐在了一邊,“都是嫂子,那裡就有不同了?真要說的話,也是因著那幾年祖母和母親的身子骨都不大好,我幾近就是大嫂帶大的。”
雖說這段時候因著賈母“病重”一事,榮國府閉門謝客,可在正月初二那一日,賈赦和那拉淑嫻都是去過張家的。那會兒,倒是完整冇有任何風聲。
說實話,固然張家兩位哥兒模樣都不錯,可比之璉哥兒還是差了很多的。這也難怪,張家的人淺顯長相中上,那拉淑嫻是個女子倒還罷了,本就長得更俏母,可張家三位老爺卻皆模樣平平。至於太太們,還是大太太年青時模樣最出挑,像二太太頂多被稱呼一句清秀,至於三太太,她的出身極好,又是好幾代裡頭獨一份的姐兒,這才最為受寵,可單論邊幅的話,她連中等都不及。偏賈府這頭,是出了名的美人窩,都不消說女子了,就連已過世多年的榮國公賈代善,當年也是都城裡首屈一指的美女人。
“行行,老爺您如何說都行。”那拉淑嫻轉頭瞧了瞧被推到暖炕最邊上犄角旮旯裡的十二,正巧對上了十二生無可戀的神情,頓時笑出了聲兒,“好不輕易我孃家人過來一趟,乾脆也讓她們瞧瞧小哥兒。上回見麵還是滿月呢,隻瞧了一眼就給抱走了。”
聽到外頭石榴的話後,賈赦較著的鬆了一口氣,哪怕他明曉得對於現在的保齡侯府來講,隻要老侯爺冇了,纔算是真正的完美脫身,可誰讓他是個俗世中人呢?當下,略放下了心的賈赦隻低頭望向還在抹眼淚的璉哥兒:“臭小子快彆哭了,你外祖父家裡來人了。”頓了頓,賈赦又向一旁的奶孃丫環叮嚀著,從速給璉哥兒清算清算,旁的倒是無妨,可千萬給洗把臉,要不然轉頭萬一傳到了張家人耳中,指不定招來甚麼抱怨呢。
“王家?”那拉淑嫻挑眉問道。
“那都多久了?大嫂是三天前人不舒坦才請了大夫的。提及來,她此人也是胡塗,都已經生太小鈴鐺了,連自個兒有孕都不曉得,幸虧她原就慎重得很,雖說遲了點兒發明,孩子倒是穩妥得很。不過,她到底年事略長了些,現在膝下也隻小鈴鐺一個孩子,對於肚子裡這個自是萬分謹慎。老太太也說了,這還不到三個月呢,隻叮嚀好好養著,一應事情全數放下,甚麼都冇有子嗣來得首要。”解釋這類事情,天然是由張家二太太來做的,她身畔坐著的張家三太太隻甜甜的笑著,間或捧著茶盞輕呷一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