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赦看著一臉忙亂來向他求救的賈政,愣是滿腦筋都是張家二老爺那張大臉。嗬嗬,想來張家二老爺看到他時的表情,跟他看著賈政差未幾罷?他是恨自家親爹孃如何就給他生了這麼個蠢弟弟,那麼張家二老爺怕是在痛恨當年張家老太爺如何就挑中了他這個姑老爺呢?
也是該去尋賈母說個清楚了,固然已顛末端兩日,可賈赦仍然清楚的記得那一日張家二老爺對他的警告。
賈母麵色煞白的看著她傾瀉了半生心血的兩個兒子,甭管她偏疼與否,起碼兩個兒子都是她的命。半響,賈母忽的老淚縱橫失聲痛哭:“這日子還如何過呢?冇活路了,我活不了了,當兒子的竟然想逼死親孃啊!老太爺,您怎就撇下我一小我去了呢?老太爺!!”
賈赦親身將王家父子迎進了賈代善當年的書房裡,且屏退了統統的下人,隻留了他兄弟二人,並王家父子,一共四人劈麵把話說個清楚明白。不出所料,王家父子公然是來發兵問罪的,啟事也恰是因著前兩日的通房事件。還真彆說,王家人的性子是一如既往的直白爽氣,一開口就已經替事件定了性,必定的表示,王夫人毫不成無能出這等蠢事來。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就算賈赦原並冇籌算把氛圍鬨得太僵,聽得這話也受不住了,隻連連嘲笑:“您當然冇錯,不就是給我和二弟各塞了五個通房丫環嗎?冇錯,一點兒也冇錯。既是您白叟家賞的人兒,那又何必把任務推到我媳婦兒和弟妹身上?”
‘這是最後一次。'
或許是因著賈赦的態度既誠心又果斷,王家父子僅僅待了一刻鐘便對勁的告彆拜彆,隻留下一句話,說是過兩日王家的兩位太太會登門拜訪。也是等王家父子分開以後,賈政奮發了。
“體例是現成的,統統都是我那胡塗老孃乾的!”或許賈政的確不是甚麼好東西,可題目是賈赦也冇比賈政好到那裡去。如果說,在賈政眼裡,親孃比媳婦兒首要的多的話,那麼賈赦倒是恰好相反的。
“說的比唱的都好聽,你倒是同我說說體例。”
但是,出乎賈赦預感的是,冇兩日,王家的人就尋上門來。更切當一些是,上門來找茬。
親孃再如何著都是親孃,甭管他乾出甚麼喪芥蒂狂的事兒,他親孃還能真的跟他斷絕母子乾係?如何想都感覺不靠譜,哪怕親孃真被氣到了,想來過段光陰,統統就會規複如初的。可媳婦兒呢?親孃是不會跑,媳婦兒倒是能跑的,這麼一比較,方向誰就不言而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