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賈母聽了珍珠這話,麵色略略和緩了一些,不過言語之間還是透著一股子寒意,“玻璃,你隻需記得本身是去乾甚麼的,彆忘了現在你但是領著二兩銀子的月錢。”
“噗嗤,那是坐山觀虎鬥。”
二兩銀子,代表的並不是比大丫環多出的那點子錢,而是代表了一個隱而不表的身份。旁的人家臨時不提,單在榮國府,能領二兩銀子的唯獨隻要小妾通房。當然,榮國府做不出納良妾這類事情,故而也就隻剩下通房了。
實在,玻璃也冇啥好說的,那拉淑嫻挺看重她的,要不如何就任由她一向在眼皮子底下閒逛呢?題目的關頭底子就不在於那拉淑嫻,而是容嬤嬤。甭管是房間的安排,還是榮禧堂一眾丫環婆子間的流言流言,包含任由她白等在外頭,這裡頭若冇有容嬤嬤的授意,會如此?
到底還是個孩子,碧璽抬了抬手將料子抖開看了看,麵上不由的滑過一絲憂色,可很快就冇了蹤跡,且將料子胡亂的團成一團丟到了床尾,恨恨的道:“我是嫌本身不敷刺眼,還是乾脆嫌本身死得不敷快?老太太的意義我自是明白,那句話是如何說的?坐在山劈麵看老虎咬老虎!”
玻璃心下一動,忙收了先前的委曲,隻一臉憂色的向賈母叩首:“感謝老太太,多謝老太太。”
“碧璽你就住在這裡頭?”梨香院的確是小巧又精美,不過擱在這後罩房裡,表現出來的隻要小巧,卻無半分精美。待珍珠瞧見碧璽額上那較著的腫包時,更是被唬得一愣一愣的,半響都冇尋到話頭。
“珍珠姐姐,你幫幫我罷,我還冇開臉,真的。”碧璽忽的抓住了珍珠的手,苦苦要求道。雖說她是家生子,可她家的人丁並不暢旺,還活著的也就她哥嫂並兩個侄子了,可惜固然哥嫂他們對她還不賴,卻冇甚麼本領幫襯她,何況真要算起來,她現在的身份還頗值得旁人戀慕呢。
“姐姐,姐姐,我的好姐姐,求求你了,今後mm一旦有好東西,全都貢獻姐姐您!再不然,您就是幫我要了賣身契也好,我隻求好好活命,求您了!”
“對,就是那話!可這對我有甚麼好處?就像珍珠姐姐你說的那般,甭管我有多本事都回不去榮慶堂了,我乾嗎不想著好好過日子?看到我頭上這個包了嗎?那一日,二老爺回院子,正都雅到了我和周姐姐,又傳聞我們倆都被安排在了這後罩房裡,當時就怒了。這不,周姐姐當下就被挪到了前頭,傳聞是占了太太跟前花鈿的房間,還說等我養好了頭上的傷,也讓我疇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