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璉哥兒要娘!”璉哥兒說著,撒腿就往那拉淑嫻房裡跑去。彆看當初搬場時他又哭又鬨的折騰了好久,可究竟上他適應得極快,冇兩日就把榮禧堂逛了個遍,對那拉淑嫻的房間更是印象深切。
“既然已經歇下了,那就算了罷。”賈赦原也冇有甚麼要緊事兒,特彆在聽了珍珠方纔那話後,更是渾身高低都不安閒,因此隻側過臉看向賈政,問道,“二弟,可有甚麼要緊事兒?”見賈政隻一臉茫然的搖了點頭,賈赦乾脆獨自做了決定,“那我們明個兒一早再過來給老太太存候,散了罷。”
“混賬小子!”賈赦試圖要追,可惜璉哥兒雖人小腿短,速率卻半點兒不慢。賈赦不過略遲了一步,成果就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璉哥兒消逝在正堂裡,氣得他隻差冇捶胸頓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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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嘛,在氣上心頭時,不免會口不擇言。王家一門都是爆炭性子,且因著先前那事兒,王夫人在麵對賈政時,老是有著一股子莫名的優勝感。如果她年長一些,經曆的事情多一些,或許還能做到八麵小巧的應對各事兒。可惜,她現在不過才二十出頭,比那拉淑嫻還略小了兩歲,想要麵麵俱到,還差很多火候。
轉頭賈赦便氣哼哼的向那拉淑嫻道:“我們此次生個閨女!”
珍珠麵上的紅暈略退了退,腦海也垂垂的規複了腐敗,隻低垂著頭抿著嘴道:“老太太原就身子骨有些不大舒坦,喝了大夫給開的湯藥,半刻鐘前就歇下了。兩位老爺但是有事兒要尋老太太?”
“叫璉哥兒午膳晚膳都陪祖母的人是誰?”璉哥兒不甘逞強的回瞪道。
賈赦:…………誰要跟你玩!!
說罷,賈赦走到一旁撈起至始至終冇發一言的璉哥兒,也冇管其他的丫環婆子,便出了榮慶堂往榮禧堂而去。至於賈政,則是在賈赦分開後,才生硬著身子同手同腳的分開了榮慶堂。
大夫倒是很快就被尋來了,隻是如此一來,梨香院算是彆想靜下來了。且這梨香院隻是個僻靜的小院落罷了,彆說榮禧堂榮慶堂,乃至比東院都要小了不止一半。試想想,東配房裡鬨成這般,隻幾步之遙的西配房能不受影響嗎?
那拉淑嫻哭笑不得的瞧著賈赦,心下暗道,得虧賈母未曾聽到賈赦這話,不然不為旁的,隻為賈赦語氣裡的那股子‘她又蠢又吝嗇你彆跟她普通見地’的潛台詞,就又能氣暈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