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王家老太太向倆兒媳婦道:“走了,還留著等他們請我們吃晚膳嗎?今個兒太晚了,明個兒我們再來!”說罷,回身便走。
但是,王家的人是不能以常理來論的。賈政這話聽在平凡人耳中早已被嚇破膽兒了,可在王家婆媳聽來,卻連個波紋都未曾出現。隻見王家老太太嘲笑一聲,旋即走到倆兒媳婦跟前,忽的一個屁股墩兒坐倒在地。
“見過王家老太太、兩位太太。”也不叫嶽母大人了,賈政隻略略行了禮,便徑直走到了已經被攙扶到床榻上的賈母跟前,略帶擔憂的道,“母親吃驚了?都是兒子的錯,白白讓母親擔著這些個事兒。”
饒是賈政說得再如何鏗鏘有力,都比不上他最後的那一聲慘叫來得餘音繞梁。
“榮國府逼死人了啊!!”
這天然不是原話,不過珍珠這麼說倒也稱不上錯,隻能說她在說話方麵不甚鬆散罷了。隻是這話聽在賈母耳中就不亞於赤|裸|裸的挑釁了。
“天殺的國公府,天殺的工部員外郎,天殺的……半子逼死嶽母了!”
而也有彆的一些人,的確未曾忘懷,卻常常想起就會忍不住頭皮發麻盜汗淋漓,哪怕早已相互和解,可她仍然不肯意想起。
值得光榮的是,王家的兩位太太到底冇有老太太這般刁悍,隻綠著臉站在一邊,好歹冇跟著一起嚎。要不然,外頭的人一看這架式,還道是榮國府出甚麼慘案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