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傻眼了,幾次想說些甚麼,卻插不了話,等好不輕易賈母止了話頭,她忙忙的辯白道:“母親息怒,我並未曾給張家人冇臉,也未曾給我們榮國府丟臉。今個兒我同張家太太們聊得極好,並未曾有任何不鎮靜。”
那拉淑嫻艱钜的扯了扯嘴角,低垂著頭並不言語。
賈政會不會急得去吊頸尚不得而知,隻這會兒,賈母倒是又氣又急,因著聽下人說賈政酒醉未醒,而王夫人則在旁服侍時,立即命人將王夫人喚到榮慶堂裡。等王夫人來了,賈母卻並未曾給她任何開口的機遇,張嘴便是一通叱罵。
不過,氣人歸氣人,這類蠢貨要清算起來倒也不難。
“提及來也是剛巧,算是我們府上運氣不好罷。我聽嫂子們說,進京路上碰到了一夥冇眼色的莽夫,起了點兒吵嘴,也累得兩個小哥兒受了驚。原已經忘懷了,偏弟妹一個勁兒的猛誇王家出悍將,還扯到了邊陲戰役,甚麼一場比武下來屍橫遍野……”那拉淑嫻擠出了個比哭還丟臉的笑容,極其勉強的道,“老太太,這事兒我真冇轍兒了,我孃家嫂子們分開前,神采都是煞白煞白的。”
見狀,賈赦挑釁的看了賈政一眼,嘲笑道:“二弟,我不知你是打哪兒聽到的動靜,擺佈我們一道兒去老太太跟前,把這事兒好生分辯分辯,看看究竟理在那邊,如何?”
那拉淑嫻斜眼看著他,等他笑夠了,才提示道:“老爺,我們本來的設法是,給政二老爺尋幾個名師,逼著他日日進學,好讓老太太早日曉得政二老爺有多麼的‘博學多才’。可現在,該如何是好?”說實話,要不是曉得王夫人笨拙透頂,那拉淑嫻還真思疑對方是不是曉得了她的目標,用心來搞粉碎的。
莫名其妙,這場本來為賈政尋名師的宴請,就變成了各聊各的。那拉淑嫻冇法指責孃家嫂嫂,隻得將統統都算在了王夫人頭上,並且頭一次感覺,有些蠢貨比令貴妃那心眼子比篩子還多的包衣主子更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