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母冷哼一聲:“聊得很好?那你倒是說說你們聊了甚麼?”
那拉淑嫻斜眼看著他,等他笑夠了,才提示道:“老爺,我們本來的設法是,給政二老爺尋幾個名師,逼著他日日進學,好讓老太太早日曉得政二老爺有多麼的‘博學多才’。可現在,該如何是好?”說實話,要不是曉得王夫人笨拙透頂,那拉淑嫻還真思疑對方是不是曉得了她的目標,用心來搞粉碎的。
“記得,不過那有甚麼乾係?他賈政都喝倒了,光我記得有甚麼用?再說,這不是另有你嗎?擺佈你孃家原就不會回絕,你把事兒跟你孃家嫂子們說上一遍,這事兒不就成了?”賈赦滿不在乎的說道,忽的昂首一看,卻看到那拉淑嫻一臉的苦相,頓時遊移了,“出甚麼事兒?”
莫名其妙,這場本來為賈政尋名師的宴請,就變成了各聊各的。那拉淑嫻冇法指責孃家嫂嫂,隻得將統統都算在了王夫人頭上,並且頭一次感覺,有些蠢貨比令貴妃那心眼子比篩子還多的包衣主子更氣人。
那拉淑嫻耐著性子等王夫人說完可駭的邊陲戰役,又道:“說到底現在乃是承平亂世,就說我們府上,原也是武將出身,老太爺倒是但願子孫考科舉走宦途。”
王夫人傻眼了,幾次想說些甚麼,卻插不了話,等好不輕易賈母止了話頭,她忙忙的辯白道:“母親息怒,我並未曾給張家人冇臉,也未曾給我們榮國府丟臉。今個兒我同張家太太們聊得極好,並未曾有任何不鎮靜。”
“王氏!你常日裡同赦兒媳婦兒不對於也就罷了,你們原就是妯娌,我也冇的要求你們跟親姐妹似的要好,可今個兒是甚麼日子?我們府上好不輕易將張家人請了過來,為的還不是能給政兒尋幾位名師?你看看你,你做了甚麼?冇體例幫襯政兒,我不怪你,擺佈當初說親之前我就曉得你孃家是一門武將。可就算幫不上忙,你也不能拖後腿亂來合罷?事關政兒的出息,你你你……你既然這般本事,轉頭你就去求你孃家人幫手,給政兒將閒鶴先生他們請來!!”
次日一早,賈政肝火沖沖的來東院尋賈赦。
“有甚麼題目你倒是說呀!”賈母急得不得了,忙不迭的催促著。
“你,給我出去!”
那拉淑嫻道:“這武將自是很本事的,可現在天下承平,倒是文官更能為聖上儘忠了。”
那拉淑嫻艱钜的扯了扯嘴角,低垂著頭並不言語。
“急甚麼?這事兒原就不該由我們來急,你放心罷,我包管等賈政酒醒今後,會急得去吊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