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您說的是,兒媳婦兒都聽您的。”
當年嬪妃之間的暗鬥她都能熟視無睹,更妄論現在婆媳之間的衝突了。擺佈璉兒已經回到了東院,她又何必每日兩趟的來討嫌呢?何況,這夫君兒子天然首要,婆母就很無所謂了,起碼於她而言,賈母絕稱不上嫡親家人。
可縱是如此,在那拉淑嫻眼中,就彷彿堆疊了她的孩子們,亦或說,她打從心底裡認定,璉兒就是她的孩子,她的親生骨肉。
都這般了,賈赦也不好再說甚麼,隻謙虛的道:“這、這實在罷,我也冇有你們說的……”那般好。
榮慶堂內,賈母麵色烏青,終究隻得將一腔肝火儘數發在了王夫人身上。
賈赦:……老子打死你啊!
“這是何為?年節都過了,這都開春了,做甚麼新衣裳?我又不是璉兒那臭小子。”賈赦連連推讓。可那拉淑嫻卻對峙如此,來由都是現成的,客歲間因著她一向在病中,不說外頭的大氅子,連一件貼身衣物都未曾給賈赦添。雖說因著有丫環婆子在,賈赦是毫不成能貧乏衣裳的,可那拉淑嫻對峙以為,這老婆做給夫君的衣裳,跟丫環婆子是冇法比擬的。
“是,老太太您教誨得是,兒媳婦兒受教了。”
賈母被這話噎了個半死,她原是想趁機逮著把柄讓那拉淑嫻曉得短長,未曾想,人家竟是當真了。賈母自不能出爾反爾,隻恨恨的剜了一旁的王夫人一眼,又向那拉淑嫻道:“那就這般罷,隻要你內心頭另有我這個老婆子就好,至於晨昏定省原就隻是個情勢罷了。”
那拉淑嫻聽得這話心下一動,當即便想到這是王夫人拿本身晚來當筏子了,偏賈母還真聽出來了。細心算算時候,她來的並不算晚,隻是之前近一個月以來,她每日都是早早的來遲遲的走,唯獨今個兒賈赦剛將璉兒抱回了東院,她便這般剛巧的來遲了,若無人提示也罷,可眼瞧著賈母這神采聽著這話頭,便可得知王夫人先前冇少拿這茬說事兒。
榮慶堂裡的比武,那拉淑嫻並不知情。她隻曉得,待午後小憩醒來以後,本來說是陪她小睡的賈赦連小我影兒都冇了,正想喚人問兩句,就聽到外頭傳來陣陣鼓譟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