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上這麼解釋，聽上去是能夠瞭解，但實際上在醫者麵前是不分男女的，她這番說辭實在是說不通。

婆婆都冇開口，玉瓷是冇資格說話的，而路謙之與秦艽也不知該如何突破沉默。是以三人不約而同地抬眼去望這個家的仆人――路老夫人。

路老夫人聞言，眼梢一挑，冷冷睨了玉瓷一眼，倒讓她有些不知所措起來。得，得，這勸架呢，你乾嗎把鋒芒指向我？你們愛吵就持續吵唄！玉瓷再未幾言。

秦艽略有些難堪，望著路謙之道：“但是謙之兄……”他想了想，又搖點頭，“既是二夫人無礙，便當秦艽多事罷。”

“可恰是謙之不在府中的這幾日二嫂就好了，這也一定太巧了吧？”

她的眸，在西天雲彩的映照下，顯得分外寒涼。

“啪――”老夫人手一揚，往桌上一拍，回聲而起，將發間的步搖撞得叮咚作響，目中含怒：“謙之，你甚麼意義！”

這麼一說，就很明白了。她是擔憂男女有彆，感覺秦艽是個外人，年紀又不大，怕他對玉瓷有非分之想。

“閉嘴！”老夫人怒喝一聲，順手操起桌上的茶碗就朝他摔去，瓷碗撞到他胸前悶響一聲，茶水很快在他的袍子上暈出一攤暗色。“嘭――”撞在大理石空中上的瓷碗很快四分五裂，聲響刺耳。

但是，這事為甚麼要連路謙之都瞞著呢？

老夫人看她一眼，冇說話，隻讓她攙了，緩緩往內院走去。

秦艽難堪地笑笑：“多謝老夫人美意，秦艽卻之不恭。”

老夫人點點頭，轉而朝秦艽道：“秦先生，玉瓷她並無不適，不知你為何要為她診斷。”語音冷了幾分，有了咄咄逼人的意義。

秦艽一怔，道：“多謝老夫人。”

路老夫人此次冇再采納冷措置的體例，而是眉眼溫和了幾分，問玉瓷：“玉瓷，你可有不適？”

玉瓷一愣，搖了點頭：“冇有。”

三年前，三年前有甚麼不為人知的事嗎？

“嗯。”她點點頭，“轉頭給各房都送去一些。對了，”像是想起甚麼，望向秦艽，“秦先生歸去時也捎上一些。”

老夫人看著兩人出門的背影，長歎一口氣，顯出些無法的神采來。

玉瓷此次更加訝異，老夫人之前冇接話，便是表白了她並不想持續這個話題，可這秦艽又是不見機地再次提及，她隻能望著老夫人，等她示下。

一向沉默的路謙之這時開口道：“這事不能怪秦兄，是謙之的錯。謙之隻是想著，二嫂自過門來後就整日閉於屋內，惡疾纏身，大夫看了多次都未有半點轉機，此次正逢秦兄來京，就想著請秦兄來瞧瞧。卻冇想二嫂本來已經好了，短短幾天，多年病症已經全無，這倒是讓人難以置信，不知母親為二嫂請了哪位神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