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
孟湘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灼灼桃花映入此中。
聽著她的稱呼,寶珠張著嘴彷彿要辯駁甚麼,卻終究隻是動了動,冇有收回任何聲音來。
於廉一手拿著一樣東西,呆呆地瞧著她,過了會兒才反應過來,禁不住眼角微紅,“嗯,這裡是解毒丹,每日服用一粒,三日便可病癒,然後,這是養顏膏,如果撓破了皮,或者今後留了傷疤,都能夠用的。”
“這全部河渠縣的桃花都是在青州赫赫馳名的,更何況那一年一度的嘉會桃花神母祭也要開端了。”於廉伸脫手,不大一會兒,便有一瓣落入他的掌心,“傳聞每年都要從各村的祭舞人選當選出最超卓的一人,為桃花神母跳祭舞。”
他的臉更紅了,就像那滿樹的桃花都開在了他的臉上,“也不常常,這是第一次。”
“寶珠?你這是……”
陸婆子一愣,立即不滿道:“九娘你可太多心了,我隻是說說罷了,嘖嘖,瞧你那百轉千回的心機……”
這於廉公然是一副兔子模樣,饒是訓人也軟綿綿的。
如許想著,她便更加謹慎地打量四周了,公然有些人固然穿戴粗布短褐卻行動古怪地在城門四週轉來轉去,一個個打量來往的行人,孟湘麵露古怪,喃喃了幾句,便悶頭朝城門走去。
孟湘提著藥出門,於廉一向跟在她身後一步遠的位置送她,一向送到門口的桃花樹下。
孟湘抿唇一笑,便退著籬笆門走了出來,“於郎中又來打攪你了。”
“另有……”他揚了揚嘴角,那笑容彷彿清風拂麵,“既然已經來了,我把你家大郎的藥也給配好了。”
她迷惑地轉頭看去,隻見於廉身邊的小廝寶珠正雙手扶著膝蓋,呼呼地喘氣著,額頭上滴落了大片大片的汗珠,像是一向追逐著她跑了不短的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