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了?”文孀婦在她身邊不解地開口扣問。
“咳咳……”文孀婦給了她一個眼色,轉臉便一臉殷勤地對著孟湘道:“九娘你可真神了,哈哈,讓那文虎娘不信你,還一向欺負你,這下遭了報應了!”
“那些個逃亡之徒那裡會管這個啊。”聞聲有辯駁定見,文孀婦有些不舒暢,便立即回嘴。
孟湘站在他身邊看了一會兒,卻冇有說甚麼。
呸!
走到屋裡的時候,隻見孟扶蘇正站在炕沿邊練大字,因為家裡冇有桌子,他便把黃色的草紙鋪在炕頭,用一隻筆桿開裂的羊毫,用一塊中間凸起的石頭做硯台,可他的姿式極其標準,手腕懸空,落筆處筆鋒鋒利,乃至那字似有錚錚鐵骨,又似寒芒出鞘的利劍,少年人的狂與傲儘訴筆端。
“還是該去問問陸婆子,陸婆子熟諳的人多,她定然曉得的也多。”兩人籌議好後就籌辦下炕走人,可那白胖的婆子剛下了一半,就猛地拍了一把腦門,“啪”的一聲把文孀婦嚇了一跳。
孟湘嘲笑一下,冷著聲音道:“這些恐怕不敷啊,與求卦人越遠的人事算起來就越難,這些不是給我的,是給桃花神母的,如果獻祭不敷,謹慎神母降下神罰。”
文孀婦的心機誰不曉得,她這番言辭看上去像是美意讓孟扶蘇去就教文鬆,但是這話裡話外的意義倒是:我家大郎是優良的,你們都配不上的,彆仗著他美意就用心勾搭他,我可都看著呢。
“哎?不能吧,我們青州離都城也挺近的,固然竟然有人敢跑到這來犯事兒?”
她難堪地將手縮了歸去,嗬嗬地笑著,“你家蘇哥兒如果對這些感興趣的話,儘能夠去找我家大郎就教,我家大郎呀就是心術好,老是愛幫這個,愛幫阿誰的,他學問做的也好,先生常常嘉獎呢,如果蘇哥兒冇事能夠去就教就教呀。”
孟扶蘇眉梢一挑,略帶戲謔地掃了她一眼,卻低著頭將那幾張草紙捲了起來,不開腔回話。
文孀婦貼在她身邊道:“你就是個心善的。”
孟湘的眼神沉了沉,她倒是不信賴扶蘇瞧見的那張畫像上打扮的非常貴氣的男人會是甚麼江洋悍賊、逃亡之徒。
“呃……”孟扶蘇斜眼瞟了一眼正立在門邊偷看的兩人,見那兩人都暴露震驚和“公然如此”的崇拜神采,才放下心來。
文孀婦與那白胖的婆娘對視一眼,便亦步亦趨地跟在孟湘的身後,帶著些恭敬和謹慎,神情有些嚴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