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家的婚事就如許定下來了,他因為唐世叔的事,心中萬分感覺對不起本身的小表妹,因而經常去唐家陪她玩,萬事都讓著她,隻盼著她每天都能開高興心的,冇有半點不歡暢纔是。
那硯台是他的,母親固然說了冇乾係,但表妹還是謹慎翼翼地看著他,想聽他如何說。
但母親說的有錯嗎?她向著芙兒幫著芙兒有錯嗎?她提示他不要忘了唐家對他們的恩典有錯嗎?
說完又看向程墨:“墨兒,你可願與芙兒訂婚,將來跟她一起餬口?”
程墨左思右想,想不出任何錯來。
他醒來時已是數日以後,因為傷重身不能動口不能言,即便焦急回京也冇有效。
想來想去,感覺應當是有乾係的吧,如果他當時攔著表妹,不讓她多吃,或許她就冇事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他也在場,他還問了他的誌願。
程墨百思不得其解,垂垂有些不敢跟表妹出門了。
又或許是他十歲的時候,跟著唐老太爺和表妹一起去未涼山玩耍,表妹從山上返來後俄然建議了燒,母親聽聞立即去了唐家,走之前戳著他的額頭一個勁的數落他,說他冇照顧好表妹,不然表妹為甚麼會抱病。
程墨七歲的時候, 程家蒙冤,昔日裡與程家交好的人唯恐避之不及, 紛繁斷了來往。
那一下打的程墨真的好痛,把他到嘴邊的“冇事”也打了歸去,嚇得縮著脖子站在一旁,不敢說話。
母親聞言立即重重在他頭上打了一下,又把他拉到一邊,連聲對錶妹說不消,就是個淺顯硯台,再買一塊就是了。
放眼都城, 唯有唐老太爺和唐世叔還願為他的父親說幾句話。
他鬆了口氣,同時心中開端想,這件事到底跟他有冇有乾係呢?
程墨嚇壞了,親身去請了大夫,固然厥後醫治好了,但他難以製止的還是被斥責了一通,啟事跟之前一樣,他冇有照顧好表妹。
不,不對……他底子就不曉得先生用戒尺打的有多疼,因為他從發矇以來就冇被先生打過,現在跟著唐老太爺讀書,老太爺為人馴良,就更不會了。
或許就是因為這個啟事,他越來越驚駭與表妹相處,越來越擔憂此後再呈現近似的事情,乃至生出了退婚的動機。
他熟知未涼山的地形, 帶他們藏了起來,竟然一整晚都冇被髮明。
就在這一刻,程墨恍然間回過神來,鬼使神差地答了一句:“我……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