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一場II_二十五 剔骨剔愛剔心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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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媽,你走吧,永不要返來,你回你鄉間故鄉去吧,那兒有您真正的親人。”

“周媽,你走吧,走得越遠越好,明家已經不在了,四姨太亦死了,你已無來由在留在我身邊了。”

一室清冷,窗外無一點星光,氛圍中似有似無飄著那裡傳來的硝煙味,這一晚,她身邊又少了一人。

端茶進寢室時,周媽竟瞧見了了在給晚晚擦著藥,隻聽得晚晚哀哀地喚著,常日裡尖細而慵懶的叫聲竟無了傲意,細若蚊聲。

那如夢話的沙啞咕噥自語消逝在屋內的冷氣中,月色漸冷,烏雲遮月,屋內未關的窗外襲來一陣陣的冷風。

心臟猛地重擊了一下,似是電擊又似針紮,鄭副官不由倒抽口氣,竟是嚅囁了半晌,終是放棄,擺了擺手,喟然長歎,語氣降落沙啞,話中極是委宛親和,亦有些欣然道:“周媽,恕我仲安多言,幾日前出售我黨投日分子韋蕭已死,這事想必你在報上亦早已曉得,現在海內抗日情感高漲,中日必有死戰,且不說今後先生是否會被蔣先生調遣至一線,戰役至終究傷的永久是無辜的孩童與婦孺。我仲安是極盼大太太好,隻望大太太切莫再依心性行事,現在到處是尋大樹遮陰之人,你亦該明白,大太太再無明家作依托,現在奉迎先生纔是最緊急之事……周媽,你應懂,先生內心是有大太太的,然大太太如果持續如此,不過是將先生往旁人身邊推。”

“是姚第宅家的那隻貓吧,那貓想來也不好受啊,好似傷得可比我們晚晚重多了,我今早路過姚家,我瞧著城西的那甚麼叫約翰的獸醫師都被姚四公子請了過來,門邊迎約翰大夫的小廝說,那貓動都不能動了,姚四公子臉都變了,畢竟是好些大錢買來的,如果死了可就不剩下甚麼了。姚四公子多紈絝的人啊,這算策畫得可精了。”

“周媽,你尚不懂嗎,我明白,可我接管不了。”

是嗬,晚晚就像是她最後一個依托,一個歸屬,固然是個牲口,倒是真真那樣重新陪她到尾,從盛極到式微,從始至終未曾拜彆過。或許就因是牲口,以是纔沒有人那樣多變的心機,纔不至於鑽牛角尖,才無那些小我的龐大心機,它有一雙最敞亮清澈又帶著詭譎的眼神,倒映著了了的麵孔,它的伴隨是了了最後那一點點微小光芒。

周媽從速到了了了旁,一同檢察起來晚晚的傷勢。隻見她四肢上有些被抓傷的陳跡,排泄了點點血絲,鮮紅未乾枯的血漬在紅色的毛髮上顯得愈發的滲人,再聽著晚晚衰弱地哀嚎聲,麵前的畫麵極是叫民氣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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