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安肅是在大理寺任職,對這方麵還是很熟諳,找人的話並不會太難。
申時回家用過晚膳,薑安肅就把謝澈叫到書房。珊瑚木座屏式燭台上燃著的大塊的蠟,四角都擺著燭台,讓全部書房很敞亮。薑安肅把查到的東西遞給謝澈,“你看看這個,如果不出錯的話,這應當就是你的出身。”
調查如許的事情需求些時候,這期間薑瑾跟孔雲煙的婚事已經定下,問名,納吉,納征,請期都已定好,隻等一個月後七月初六親迎去。
一起行至孔家大門,有全福人揹著新娘子上了花轎。薑瑾側頭去看,新娘子一身大紅衣裳,鳳冠霞披,身形纖細。孔家人歡歡樂喜跟著出門來,道賀聲不竭,唯有孔太太一臉強笑。
沈媚跟沈羨進到屋子裡,繞過屏風,瞥見貴妃榻上的大紅各處金妝花迎枕上斜靠著的玉珠,一身芙蓉色的襦裙,如絹青絲披垂在迎枕上,玉白小臉,看上去清澈又媚麗。
房間四角都擺著冰盆,不會感覺悶熱,是以玉珠的腰間還搭著一條寶藍色綾鍛薄毯。
小女娃嚇了一跳,昂首看他,一臉的眼淚,下巴尖尖,卻生了一雙大眼,身上臉上有些臟兮兮的,見他問反而哭的更加悲傷。他不耐,又問了句,旁人這才替他解答,“這位小公子是不知,她是四周孔家的小女兒,不過她嫡母是個母夜叉,五六歲的年紀就讓她乾活,每日讓她出來買菜做飯漿洗衣裳,街上有些鬨玩的皮小子曉得這事兒,總愛欺負她,每次她出來買菜都會欺負一番,把這些生果蔬菜弄臟,歸去她有少不得一頓揍。”
玉珠鬆口氣,隻要澈哥哥還在都城就好。
謝澈笑道,“不會分開的,我還在都城為官,去傅家也隻是肯定下身份,總不能一輩子待在侯府的,今後我需自主流派。”這是他非回青州一趟的啟事,不管今後如何,他想娶玉珠就不能持續待在薑家,需得自主流派。
薑瑾的確很多事情要忙,隻能聽了木氏的話先去吃些東西。
薑瑾不去看他們,一勒韁繩,調轉馬頭,領著花橋歸去薑府。
謝澈輕笑出聲,“玉珠這繡的是哪兒的花腔。”
去到扶雲院,白芍白芨守在廊廡下,見到沈媚施禮問好,“郡主安好,我家女人今兒起太早,這會兒又靠在榻上歇著在,不過女人說了,郡主如果過來,直接進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