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姨娘這會兒另有臉哭,“你們把我們娘兩喊來做甚,我可跟你們說,這門婚事已經成了,懺悔不得,你們就算打死我,這婚事也退不了。”
兩人喝了杯茶,跟玉珠稟報,“女人,方家二女人的確有題目,她前些日子才落了胎。另有一事也該跟女人說聲,前兩日紅姨娘拿了庚帖去跟方家換庚帖,怕是婚事已經定了下來。”
紅姨娘聽的眼熱,思忖一番,感覺媒婆的話很有事理的,高門大戶家的主母看不上她的琩哥兒,諫議大夫才五品官兒,還是個庶女,可嫁奩多,娶返來也好拿捏。
兩人剛退下去,玉香提裙角倉促的跑來,“玉珠,不好了,我剛偷聽我孃的話,說姨娘把三哥的庚帖拿去跟方家的換了,這婚事就不能懺悔,這可該如何辦?”
玉珠把明路明塵給的手劄遞給兩人,“伯母,這是這個小丫環給的,你們拿著去方家要庚帖就行,他們會給的。”
玉珠捏著茶盞,忍不住皺眉,“紅姨娘,你彆鬨。”
兩人伸謝退下,玉珠見屋子裡的人都看著她,指了指一臉慘白的小丫環,“這丫環是方二女人貼身服侍的丫環,一個月前被杖斃扔在亂葬崗上,幸虧行刑的人顧恤她,公開裡使了巧勁,小丫環這才躲過一劫。”她說著轉頭去看地上的紅姨娘跟中間的琩哥兒,“曉得方家為甚麼要杖斃她嗎?”
方二女人大喜,跪下伸謝,氣的方太太又想踹她。
紅姨娘蒲伏跪在地上,“求太太們幫幫琩哥兒,如許的淫,蕩賤,婦如何能娶進門,都是奴婢的錯,奴婢該死,隻要太太們肯幫琩哥兒退了這門婚事,今後奴婢會好好奉養太太的。”
玉珠問道,“二伯母在哪?我有體例處理。”
“二千兩?”媒婆噗嗤笑出聲來,“你也太小瞧諫議大夫家的太太了,人家孃家富的流油,光是給幾個庶女籌辦的嫁奩都是二萬兩銀子起,誰不說那位太太風雅著,之前她們家大女人出嫁,那叫一個風景,嫁奩都一百二十台,老身勸姨娘一句,娶個高門大戶的返來供著,還不如取她們家二女人,雖是庶女,可被太太教養的好,娶返來好好貢獻太太跟你,你說是這個理兒不?”
謝澈讓明路明塵跟了玉珠,今後就是她身邊的小廝。
方太太一看那手劄,神采烏青,由著林氏罵卻不敢吭一聲,林氏就道,“我這裡另有兩封,你把庚帖還來,這事兒就算扯平,不然拚個魚死網破,我也不會讓如許的女人家嫁進我們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