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重的打門聲,田家兩口兒早驚醒過來,田福披上襖子罵了句,“哪個肮臟潑短折鬼半夜擾人清夢!”
“姑母,求求你了,我就月桐這麼一個女人。”田福來的時候穿的少,凍的眼淚鼻涕一臉,看著怪不幸的。
大半夜的,田福也冇信心能不能見到人,他取太長袍披在身上,迎了風去到國公府後門喊人,國公府後門也是有人守著,翻開門一問,田福搓搓手道,“費事這位老姐姐出來幫我找一下田媽媽,那是我姑母,家裡出了些事情,需奉告田媽媽一下。”
這些衙差們嗤笑起來,“喲,還跟國公府有乾係呢,那我們可等著呐。”談笑間上前捉了田月桐捆綁起來,這些人可不懂憐香惜玉,拎著人踏出門檻,外頭冷風呼呼,田月桐隻穿戴夾襖,大氅都冇批,凍的牙齒直顫抖。
為首的官差嘲笑聲,“有人報官,你們家女兒順手了珠玉閣的九鳳金絲蝶戲雙花鑲綠翡的赤金鐲子,這鐲子估價在五千兩銀子擺佈。”
衙差上前捉人,田月桐尖叫道,“你們敢,我們田家和鎮國公府是親戚,如果捉了我去,國公府的人不會放過你們的。”
牛氏也披了衣裳過來,看著這步地嚇的不輕,連著田月娥的哥嫂也醒了過來,都湊到她屋子裡,哥嫂睡眼迷瞪的,不知產生了何事。
“姑母,侄兒是來求您拯救的啊。”田福如喪考妣,愁眉苦臉的把事情說了一遍。
為首的官爺冷冰冰的撇了田月桐一眼,揮手道,“搜!”
這隻花絲並蒂海棠花步搖的海棠花瓣都是用上好的陽脂白玉雕鏤成片片美好的花瓣,裡頭的粉紅色花蕊是用的一顆淺粉色寶貝鑲嵌著,這些都是秋二孃這幾月做出的成品,技術高深很多,比起那赤金鐲子也是差未幾的。
衙差摸到暗格,拿出裡頭的匣子,田月桐瞥見那匣子,瑟瑟顫栗大哭起來。
冇曾想到頭來孩子卻把國公府當作依仗去胡作非為。
田福喃喃道,“都怪我,不該跟孩子說甚和國公府是親戚乾係,被寵的不知天高地厚……”貳內心清楚的很,他們算甚麼國公府的親戚,沾親帶故都不算,也就是他爹跟國公府柳夫人身邊的田媽媽是堂兄妹乾係,上頭還不是一個祖父,隔的親戚乾係但是遠的很。
他老婆牛氏推推他,“從速出去看看如何回事兒,跟不要命了一樣的拍。”
田月桐聞聲打門聲內心格登一聲,套上夾襖想出去看一眼,外間守夜的小丫環出去道,“女人,您先歇著,奴婢去瞧瞧如何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