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不是我,不是我……我甚麼都不曉得的。”薑玉蘭嚇得不輕,身子癱軟成一團匍在地上,眼淚糊了一臉。見她這般慘狀,紅姨娘肝腸寸斷,也跟著哀泣起來。
堂屋做的都是心機通透的人,玉珠這麼一說,她們就想明白是如何回事了。
珠玉閣和她們田記金飾完整不是一個層次,裡頭的東西都讓她看花了眼,迷了心。
老太太沉沉看著玉蘭,“那鐲子在那裡?交出來你本日還能從輕發落。”
薑家人都覺玉蘭笨拙不可,這較著是田月桐欺誑她的。
玉珠冇理睬她,昂首跟著祖母跟木氏說道,“我記得秋二孃本來的夫家陳大廉娶的就是田家的女兒,家中隻要一個男孩兒,鋪子也在城東,想來田月桐年紀該當和玉蘭差未幾,那田氏家中另有兩個哥哥,也都是做這個謀生的,估摸不錯的話,這個田月桐該當就是田氏兩個哥哥家的孩子。“她說完轉頭問玉蘭,“玉蘭,你還記得她家住那邊嗎?”
甘草白芨上前想要搜身,玉蘭才大呼起來,“東西不在我身上,我給彆人了!”她今兒被老友一鼓動,帶上鐲子就跑掉,兩人跑去老友家後院,謹慎翼翼的把鐲子取下把玩起來,這鐲子就連見慣精美物的世家望族的蜜斯女人們都夢寐以求,她們兩個從未見過的小女人天然更加的奇怪。
田月桐的確是田氏的侄女,是田氏大哥田福家的小女兒,田家做金飾謀生的,這個贏利,田月桐自小也被家裡嬌養著,可田家的充足也是有限,每月能給零花給她購置的衣裳金飾都是有限的,能有二三十兩都算不錯。
玉珠便道,“祖母,這事該報官的,田家女兒教唆玉蘭騙走珠玉閣的金飾,玉蘭不韻世事,受人矇騙,贓物還在田家,可謂人贓並獲。”
她交友到玉蘭也是偶然,最後才知這個是伯府的三女人,再如何也是世家庶出,官家蜜斯,她便阿諛著玉蘭,玉蘭嘴碎,甚麼都同她講。玉蘭也偶爾誇耀的領她去珠玉閣看看裡頭的珍寶金飾。
玉蘭去看坐在榻上的玉珠,她穿戴打扮都是上等,那般安閒,和她的名字一樣,如珠似玉,這纔是真正被嬌養出來的女兒家,她捏著拳,內心頭那股子妒意如何都下不去,內心頭的話也就脫口而出,“憑甚麼玉珠甚麼都是好的,頭上戴著的也是幾百兩銀子一顆的大珍珠,穿的上好綾羅綢緞,我卻甚麼都冇有,帶的金飾也是她挑剩下不要的!”
“不是的,不是的……”玉蘭哭道,“是她鼓動我的,我前幾日找四mm借那根珍珠釵子,四mm分歧意,我便跟田月桐抱怨幾句,她,她說四mm過分度,同為姐妹連個金飾都不肯意借,問我家不是有個鋪子嗎,說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