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瞅那邊,另有一堆呢,籌算給各房送幾枝疇昔的。”甘草指了指門口用綢布包著的一堆花枝兒。
薑瑾是三房宗子年十一,性子隨了薑安肅,暖和,也有魄力。珣哥兒珀哥兒是異卵雙胞,俱才八歲多,長相分歧,珣哥兒早幾分出來,性子溫馨的很,不大愛對話,對這個mm的好卻真實在實,珀哥兒就是三兄弟中最皮實的,上房揭瓦下水摸魚甚麼事兒都乾的出來。
玉珠兒被甘草抱著坐在屏風外的榻上,才瞧見妝台上擱著一壽桃白瓷花瓶兒,內裡插著幾隻金色臘梅花兒。
這夏季裡頭能吃的新奇蔬果也就那麼幾樣,蘿蔔白菜豆子發的銀芽兒,蘿蔔白菜俱是春季成熟摘了存在菜窖裡頭,下雪天兒能取出來食用。像勇毅伯府如許的小世家,哪怕落魄也不說親身耕作,還得一樣從外頭買進各種糧食蔬菜來吃的。
由著丫環們服侍著淨麵漱口梳頭擦了香膏子,穿好衣裳坐一旁等著吃早膳。
玉珠兒糯聲道,“娘,味不對。”她也說不出,就覺這菜一股子黴味。
素炒銀芽,上湯白菜,肉餡兒豆腐夾。
甘草愁道,“太太,早膳和午膳的蘿蔔絲兒白菜肉卷,女人也都冇吃的。”
不管伯府再落魄,每頓還是有兩素一葷,量也大,充足一房吃的。
用過早膳,玉珠兒披著大氅坐院裡看著幾個丫環咋咋呼呼挖坑把剩下的臘梅枝兒都給插上,未幾很多,在院牆擺佈邊上,鬆疏鬆散插了四排,各邊兩排。
玉珠兒皺皺小鼻子,“味不對。”她也說不清那裡不對,就是和常日吃的蘿蔔絲不一樣,有些變味。
聽著聽著玉珠兒睡下,一醒來天都大亮,做回一個奶娃兒,她過的舒暢,也享用如許的安好,她的確嗜睡了些,一來上輩子睡的少,二來還是個娃兒多睡睡才長的好。
這些日子木氏忙的不可,忙著鋪子修整,找做金飾的匠人,早上半天兒根基是見不著她人的。
甘草和玉珠兒都冇把這當回事兒,覺得是廚房做法不一樣,味道就不太一樣。
玉珠兒把今兒做了何事都奉告給三個哥哥聽,不一會,珀哥兒摸出個編的蚱蜢遞給她,“六哥編的,姣姣瞧著喜不喜好,拿去玩兒,明兒等我學會編兔兒,再給姣姣編一對兔兒出來。”
她正胡亂想著,白芍已低聲問白芨,“嘉禾公主偏就那麼巧掉進水池去?”
玉珠嬌嗔,“六哥。”
晚膳是幾個兄妹合著父母一塊吃的,按例在小廚房用高湯煮了麵,菜肴是大廚房拎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