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氏跪得雙腿發麻,渾身難受,想哭又不敢哭,也不敢跟定國公傾訴甚麼,苦不堪言。
太夫人鬆了口氣,“大哥,大嫂,這三幅畫勞煩你們收起來,轉頭和彆的財產一起交給阿勆。”
張劼和張洢含淚替定國公、楊氏按摩身材,過了好一會兒,定國公和楊氏纔算是能動了,提起筷子用飯。
芙兒辦完閒事,消遣起定國公來了啊。
她如勇敢不展開眼,雄武侯夫人再狠狠掐幾下,能把她皮給掐破了。
定國公把她的手扒開了,“哭哭啼啼的像甚麼模樣?跪好。”聲音竟然戰役時大不一樣,很有些嚴肅。
“給張洢取畫的人是楊氏,不是定國公。明顯掛著四幅畫,芙蓉蘆雁圖既和芙蓉頭釵相對應,畫的又是春季風景,取芙蓉蘆雁圖纔是應景。以楊氏的聰明才乾,莫非她不曉得芙蓉蘆雁圖纔是最合適的一幅畫麼?她當然曉得。可她不敢取芙蓉蘆雁圖,因為她清清楚楚的曉得那幅畫是假的,真畫已經被她賣了!”
楊氏恍恍忽惚聽到兒子張劼的聲音,忍不住流下滾燙的淚水。
太夫人嘲笑看著定國公,定國公硬著頭皮和唐夢芙籌議,“唐女人,不管代價多高,這幅石榴圖我必然跟你買了。求你開個價。”
唐夢芙拿了銀票以後,卻不急著走,“太夫人,我小時候祖父祖母很心疼我,可我如果犯了錯,祖父祖母該如何罰還是如何罰,不會心慈手軟的。祖父祖母說,如許纔是真的愛孩子,如果一味放縱寵嬖,那是害孩子了,縱子如殺子。太夫人,不知這話對不對啊?”
齊國公沉聲道:“賣了三幅畫,罰跪三天三夜。”
你另有完冇完了?風頭你出了,彆院和銀子你要到了,你還想如何?還想如何?
她曾經是吃過苦的,但這十幾年來日子過得太舒暢了,這一罰跪,她竟然已經吃不消了。她都已經吃不消,定國公會如何?
齊國公夫人也跟著站起來了。
“唉,我都已經認下來了,你又……”定國公頓足感喟。
她太體味這個男人了。
“是,娘。”定國公一臉忸捏的跪下叩首。
楊氏也不裝荏弱了,爬將起來,一把抱住定國公的大腿,“且慢,國公爺,我有話說。”
“國公爺,我曉得你珍惜我,可我不能讓你為了我享福,我捨不得……”楊氏跪在地上瞻仰定國公,身姿柔弱,滿眼都是密意傾慕。
“不幸。”定國公一臉憐憫。
平時她一賣慘,定國公總會心軟的,明天定國公卻嚴厲的道:“你覺得跪祠堂是甚麼?另有人陪著你談天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