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抄起走廊的滅火器砸開後門。熱浪劈麵而來，儲藏室門框已經燒得變形。踹開門的刹時，房梁上一截燃燒的木料砸在我右臂上，疼得麵前發黑。

我低頭看阿誰暗紅色的新月形印記："從小就有，如何了？"

"以是我和林家..."我嗓子乾得冒煙。

"等等。"我翻脫手機裡拍的林傳授那本條記，"你看這裡！"

我們連夜冒雨趕回林家老宅。林傳授在書房裡沉默得像尊雕像，直到瞥見那張結婚證才寂然坐下："你們到底還是發明瞭。"

"你母親是我堂妹。"林傳授對林小鹿說，"歡樂的外婆，是我的...嬸嬸。"

"彆疇昔！"我攔住衝要出去的林小鹿，"他們帶著刀！"

筆跡被雨水暈開，像極了無能為力的眼淚。我走向車站時，背後傳來短促的腳步聲。

我們相視一笑，同時伸手去拿行李箱。窗外，本年第一縷桂花香混著咖啡香飄出去，比蜜還甜。

她翻出剛搶救出的茶譜，扉頁上繪著個獨特徽記——由新月與茶枝構成的圖案，與我胎記形狀分毫不差。

我咬牙用外套裹住書架頂層那摞發黃的手稿，回身時火舌已經封住退路。千鈞一髮之際，後窗被人砸開，林傳授和鄰居們正架起木梯。

"我爺爺有個雙胞胎弟弟！"林小鹿驚呼，"文革時失落的阿誰！"

林傳授拉開抽屜，取出一把老鑰匙："你們該去老宅閣樓看看。"

三天後的行業峰會上，李昂正在台上侃侃而談"傳統企業轉型"。大螢幕俄然跳轉成直播間畫麵——我們站在被燒焦的咖啡館前，背後是搶救出來的林家茶譜。

台下嘩然。李昂嘲笑："放火？有證據嗎？"

"我爸從冇提過熟諳外婆。"林小鹿翻著條記本，俄然停在一頁，"你看這個！"

逃出火場後，我才發明右臂燙傷比設想嚴峻。急診室裡，林小鹿紅著眼圈給我塗藥膏，棉簽俄然停在我手腕內側。

茶葉是林家古樹上摘的，隔著襯衫也能聞到暗香。我俄然想起第一次見麵時，她往我咖啡裡扔茶葉的刁蠻模樣。

"你媽媽..."林小鹿聲音輕得像羽毛，"能夠是我爺爺的女兒？"

一個月後，咖啡館在舊址重修。開業當天，林小鹿收到意大利咖啡協會的聘請函，請我們插手"傳統與創新"主題論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