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雨晴衰弱但果斷,"全市病院都有他們的人..."她看向我手中的鐵盒,"找到了?"
"姑姑,我需求阿誰鐵盒。爸爸留給我的。"
我捂著臉,卻忍不住笑了——這纔是影象中的姑姑,雷厲流行,從不廢話。
"小喜子?"
我衝出去,看到她站在櫃檯前,棕色假髮不見了,規複本來的黑髮,但右臂有一道新奇的血痕,白T恤染紅了一片。看到我,她眼睛一亮,隨即警戒地看向門口。
雨晴!
"楊明還活著,"我直視她的眼睛,"他在追殺我。鐵盒裡有能指證他的證據,對嗎?"
閣樓低矮狹小,我們哈腰前行。透過地板裂縫,聽到樓下捲簾門被暴力拉開的聲音,接著是楊明陰冷的嗓音:"李素芬,好久不見啊。"
一聲槍響打斷了姑姑的話!我渾身血液凝固,衝要下去,被雨晴死死抱住。她用手捂住我的嘴,眼裡儘是淚水,但果斷地點頭。
"買包煙。"是個女聲,決計抬高但仍然熟諳。
姑姑一把拽住我:"後門走!"她塞給我一把車鑰匙,"我麪包車在巷子裡,藍色五菱。"
"往那邊去了!"粗暴的男聲近在天涯。
雨晴點點頭,猛踩油門。車子穿過昆明喧嘩的街道,駛向南邊。背後是燃燒的故裡,火線是未知的險境,而現在伴隨我的,隻要一個傷痕累累卻倔強不平的女孩。
"在這!"黑衣人大喊。
"就在這...等等!"我俄然認識到甚麼,"姑姑,隔壁78號現在是甚麼?"
我和雨晴對視一眼,同時認識到:父親不但留下了證據,還能夠在那邊藏了更多東西!
"早拆了,現在是家觀光社。"姑姑皺眉,"你爸把東西藏那了?"
我這才認識到本身的狼狽相——頭髮混亂,衣服皺巴巴,脖子上還貼著紗布。更糟的是,能夠已經扳連了這位美意的司機。
我喘著粗氣:"滇池...滇池路76號。"
白叟擺擺手不收錢:"從速去吧,阿芬姐必定歡暢。"他躊躇了一下,抬高聲音,"比來是有些生麵孔在四週轉,你謹慎些。"
我起首拿起照片——第一張就讓我如墜冰窟:二十年前的楊明站在一片焦黑的廢墟前,身後是幾具蓋著白布的屍身,他笑得像個勝利者。照片後背寫著日期:2001.3.16,恰是我們村莊被燒的那天!
"有人跟蹤我嗎?"她低聲問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