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開輿圖,指向阿誰紅圈:"打洛鎮。聖米迦勒教堂。"
"楊老闆,"姑姑的聲音出奇地安靜,"甚麼風把您吹到我這小店來了?"
我渾身發冷——"雪山會"早就查到這條線索,守株待兔等著我們自投坎阱!雨晴如果直接去78號探聽...
"早拆了,現在是家觀光社。"姑姑皺眉,"你爸把東西藏那了?"
車子在冷巷中七拐八繞,後視鏡裡早已不見追兵。白叟對勁地哼起小調:"我在這一片開了三十年車,哪個追得上!"
"不可!他會殺了您!"我急得要哭出來。
"跑!"雨晴拽著我衝向比來的出口。
牛皮紙信封裡是一張手繪輿圖,標記取中緬邊疆的一個地點,中間寫著"聖米迦勒教堂"和一組數字。我一眼認出這是父親的筆跡!
"楊明還活著,"我直視她的眼睛,"他在追殺我。鐵盒裡有能指證他的證據,對嗎?"
"需求去病院。"姑姑擔憂地說。
她瞥了我一眼,嘴角微微上揚:"彈首曲子給我聽吧,《雪晴》就行。"
其他照片更令人毛骨悚然:楊明與分歧官員的合影,毒品買賣的現場,乃至另有...差人蔘與分贓的畫麵。最後幾張是父親偷拍的——楊明和幾個部下在埋甚麼東西,地點像是某個燒燬教堂。
姑姑的嘴唇顫抖起來,眼裡俄然湧出淚水。她回身從貨架最底層拖出一個生鏽的小保險箱,顫抖著輸入暗碼。保險箱開了,內裡是個充滿灰塵的玄色鐵盒,約莫鞋盒大小,上麵刻著"喜"字。
雨晴!
鐵盒裡整齊地放著幾樣東西:一疊發黃的照片,一個牛皮紙信封,一本巴掌大的條記本,另有...一把老式左輪手槍。
雨晴點點頭,猛踩油門。車子穿過昆明喧嘩的街道,駛向南邊。背後是燃燒的故裡,火線是未知的險境,而現在伴隨我的,隻要一個傷痕累累卻倔強不平的女孩。
我們強忍哀思,爬到閣樓絕頂。推開小窗,內裡是相鄰修建的平頂。雨晴先翻出去,然後幫我拉揹包。就在我正要爬出時,閣樓門俄然被撞開!
"少裝蒜!你侄子呢?另有阿誰女差人?"
姑姑接過輿圖看了看:"打洛鎮四周,中緬邊疆。那邊早冇人了,隻要個破教堂..."她俄然愣住,"等等,你爸最後那次出差...就是去那邊!"
"小喜子?"
"有,但必定被守住了!"姑姑急得團團轉,俄然指向天花板,"閣樓!從那邊能夠爬到隔壁樓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