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個哈爾濱的夜晚,我悄悄把電子琴音量調大,完整彈奏了《雪晴》。雨晴坐在窗邊,月光勾畫出她精美的側臉。當最後一個音符消逝在氛圍中,我發明她臉上有淚痕。
"張處長的手筆。"雨晴瞥見螢幕,小聲說,"他在誤導他們。"
"是嗎?"他取脫手機,螢幕上鮮明是雨晴的通緝照片,"那這是誰?"
因而接下來的兩天,我們過著奇特的兩重餬口——一邊策劃流亡線路,一邊假裝音樂門生。雨晴學了些根本樂理,我則完成了《雪晴》的創作。這首曲子融會了雲南民歌的旋律和古典鋼琴的和聲,清澈如雪山融水,暖和如春城陽光。
門關上後,雨晴立即查抄了全部公寓,確認冇有監聽設備後才鬆了口氣。她怠倦地坐在我中間的沙發上,拆開紙袋——內裡是一疊檔案和幾張老照片。
"他跟上來了。"我嚴峻得胃部絞痛。
"捏造的銀行轉賬記錄,另有...咖啡廳老闆謝爾蓋的證詞。"張處長看了我一眼,"說你用鋼琴曲通報暗號,幫手雨晴盜取拍賣會諜報。"
我手裡的包子俄然不香了。事情比設想的更糟——我們不但是逃犯,還背上了莫須有的罪名!
候車室裡,我嚴峻地察看著四周。電視上正播放早間訊息,俄然畫麵切換成兩張照片——我和雨晴的通緝令!固然用的是舊照片,但特性描述很詳細。
"跳車!"雨晴判定決定。
張處長愣住了:"甚麼?"
"證據呢?"
"李素芬。但大師都叫她阿芬姐。"回想垂垂清楚,"我父親失落後,是她帶我到昆明上學的。她開雜貨店,滇池路76號..."
"如何了?"我輕聲問。
男人還想說甚麼,播送俄然響起:"乘坐D123次列車的搭客請抓緊時候檢票..."
張處長安排的車把我們送到哈爾濱西站。我們買了到長春的長途票——這隻是第一段,打算半途換乘多次,繞道西安再到昆明。
"當然荒誕,但充足啟動通緝。"張處長拿出一張SIM卡,"用這個聯絡我,淺顯通訊能夠被監聽。"他起家籌辦分開,"三天內彆出門,等風頭——"
餐車裡人滿為患,我們勉強找到兩個空位。點完餐後,雨晴悄悄說:"我去洗手間發資訊給張處長。你拖住他。"
檢票員看了看我,又看看證件上的名字"關喜",終究揮揮手放行。我們剛鬆口氣,俄然一個聲音從背後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