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雨氣得臉都紅了："油嘴滑舌！我媽之前是文明廳乾部，現在被你帶得每天去酒吧，還...還..."她說不下去了。

"閉嘴！"她抄起一杯茶就要潑我。

細雨冷哼一聲："因為你油嘴滑舌會哄人。"

林姐文雅地抿了口茶："小張，你這話說的，彷彿歡樂對每個女人都如許似的。"

我站在角落，看著台上光芒四射的林姐，俄然鼻子一酸——這個斑斕的女人，被壓抑了半輩子，終究在暮年綻放出最刺眼的光彩。

老闆娘啞口無言，最後悻悻地說："隨便你們吧...不過演出要自備打扮！"

"都是疇昔的事了。"她撫摩著舞鞋，眼神飄遠，"結婚後就再冇跳過。他說跳舞的女人都不端莊..."

"但是媽，他這麼年青..."細雨語氣軟了下來。

林姐神采發白，但站得筆挺："我活了大半輩子，終究做了一件本身想做的事，有甚麼好丟人的？"

"那您如何選了阿誰老呆板傳授？"

老闆娘氣得臉都綠了。我從速打圓場："老闆娘，實在我正想跟你籌議個事。我們茶社不是每週五有文藝演出嗎？下週五讓林姐跳支舞如何樣？"

細雨被噎住了，眼圈發紅："爸才走了一年多..."

林姐握住女兒的手："給媽媽一個機遇，好嗎？"

"莫非不是嗎？"老闆娘挺了挺傲人的胸脯，"他剛來的時候，每天跟我講葷段子，還——"

"歡樂！不好了！"她一把抓住我胳膊，"林乾部的女兒來了，正在前廳發飆呢！說要見你！"

說時遲當時快，林姐俄然從門口衝出去，一把拉住女兒的手："細雨！你乾甚麼！"

我靈光一閃："林姐！我們在茶社辦個跳舞演出吧！您來當配角！"

"你瘋了？"她瞪大眼睛，"我都這把年紀了..."

"您就是細雨吧？"我笑眯眯地走疇昔，"常聽林姐提起您，公然是個大美人。"

我從速插到兩人中間："兩位美女！沉著！我們有話好好說！"

音樂響起，林姐穿戴改進過的旗袍款舞裙退場。她冇有做那些高難度行動，而是用文雅的身材和豐富的神采，報告了一個女人從芳華到遲暮的故事。當她跳到飛騰部分，俄然脫掉外裙，暴露內裡的當代舞打扮，跟著搖滾版的《天鵝湖》跳起熱忱曠達的當代舞時，全場沸騰了。

細雨狠狠瞪我一眼，但冇反對。我們三人來到後院的小涼亭，老闆娘見機地送來茶點後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