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八道。"她接過茶杯，手指苗條白淨，指甲修剪得圓潤整齊，塗著淡粉色指甲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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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大姐，您要點甚麼？"我咧嘴一笑，暴露招牌式的八顆白牙。

她停下腳步，在路燈下看著我。那一刻，我看到了她眼角的細紋，也看到了她眼中久違的光彩。

"因為您值得。"我當真地說，"林姐，您曉得嗎？您就像被關在籠子裡的金絲雀，明顯能夠歌頌，卻挑選了沉默。"

"那恰好！"我鎮靜地說，"我曉得翠湖邊上有家清吧，環境文雅，特彆合適您如許的文明人。"

"我丈夫客歲過世了。"她低頭喝茶，睫毛在鏡片後悄悄顫抖。

我立即挺直腰板："哎喲，本來是林乾部！失敬失敬！您想喝點甚麼？我們這兒有上好的普洱，就像您如許的美人，越陳越香。"

"那多冇勁！"我一拍大腿，"您該學學我——喝酒、泡妞、講段子，人生三大樂事！"

她有些驚奇，或許另有些失落："你...不想上去？"

"我姓林。"她冷冷地說，"退休前是省文明廳的。"

八點整，林姐定時呈現。她換了身藏青色旗袍，頭髮放了下來，垂在肩上。冇了眼鏡，她的眼睛在燈光下顯得格外敞亮。

"您一小我？"我問。

"人生苦短，及時行樂嘛。"我給她續上茶，"林乾部，您退休後都乾些甚麼？"

"可不是嘛！"我誇大地感喟，"她總說'歡樂啊，你能不能端莊點'，我就回她'媽，端莊人活很多累啊'。"

"端莊人才需求我如許的不端莊。"我衝林姐拋了個媚眼，她假裝冇瞥見，但嘴角微微上揚。

"這叫魅力無邊。"我對勁地甩了甩頭髮，"老闆娘，您是不是妒忌了？"

我覺得她會回絕，乃至罵我一頓。但她隻是悄悄攪動茶杯，說："我很多年冇去過酒吧了。"

她看著我，俄然笑了："你這張嘴啊..."

林姐——我決定這麼叫她——終究放鬆下來。我們約好早晨八點在酒吧見麵。她分開時，腰背挺得筆挺，法度文雅，但比來時輕巧了很多。

那晚我們聊到很晚。我給她講我在各地打工的趣事，她則奉告我她年青時曾是文工團的跳舞演員。說到興頭上，她乃至站起來在酒吧的小空位上轉了個圈，身材柔嫩得不像五十多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