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我。"她仿照我起初的語氣,然後鬆開手,大笑著走向船尾。
"我想吻你。"我直截了本地說。
"比如'你真標緻','我能請你喝一杯嗎',另有'今晚月色真美'。"我眨眨眼。
到了旅店,幫她辦好入住後,我問:"早晨有甚麼安排?要不要我帶你去吃正宗的桂林米粉?"
她端起酒杯一飲而儘,麵不改色:"在泰國,女人喝酒不比男人差。"
"甚麼樣的?"
"仳離了。"她晃著酒杯,"前夫是個混蛋,酗酒還打人。我帶著女兒過了三年,現在想重新開端餬口。"
"第一次。"她轉過甚,"傳聞桂林山川甲天下,公然名不虛傳。"
"好!"我也乾了一杯,"我就喜好利落的女人。"
我叼著煙,眯眼看了看接機牌上的名字——娜拉·頌差。名字倒是不錯,就不曉得人如何樣。泰國女人我見過很多,大多皮膚烏黑,五官立體,帶著熱帶陽光的熱忱。
窗外,灕江的水悄悄流淌,月光灑在喀斯特山嶽上,像是為這個夜晚鍍上了一層夢幻的銀邊。桂林的山川見證過無數愛情故事,今晚,它又見證了一段超越版圖的豪情。
"薩瓦迪卡!"我從速掐滅菸頭,用剛學的泰語打號召。
娜拉笑了:"終究大膽一回了。"
"這是我的專業辦事之一。"我故作嚴厲地說。
"喜好。"她舔舔嘴唇,"就像喜好你一樣。"
我們沿著濱江路漸漸走著,月光灑在江麵上,碎成千萬片銀色的魚鱗。娜拉俄然停下腳步,指著遠處:"那是甚麼山?"
"現在。"她對峙道,"我在飛機上睡夠了。"
娜拉又笑了:"你們中國男人都這麼會說話嗎?"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你肯定?"
"第一次來中國?"我問。
"喜好嗎?"
我叫歡樂,是個導遊,在桂林這片山川間混了十年。人們說我長得像年青時的梁朝偉,特彆是那雙會說話的眼睛。我從不否定,反而操縱這點上風,在帶團時總能逗得女旅客們心花怒放。
"為會說蜜語甘言的中國男人乾杯!"她碰了碰我的杯子。
"太美了。"娜拉站在船頭,江風吹起她的長髮,"對比片上還要美。"
遊船泊岸後,娜拉說餓了。我帶她去了一家我常去的小館子,點了啤酒魚、螺螄粉和兩瓶桂林三花酒。
"不,隻要我。"我對勁地拍拍胸脯,"因為我叫歡樂,天生就會討人歡樂。"
娜拉大笑,拉著我的手持續往前走:"奉告我,像你如許的男人,在桂林有多少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