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南寧像個蒸籠。某天深夜，我被電話吵醒："半小時後到公司，有急事。"

"說實話。"

林晚晴的眼睛眯了起來。我從速彌補："當然，以您的顏值底子不需求咖啡提神，光是瞥見您我就精力百倍了。"

"油嘴滑舌。"她冷哼一聲，卻伸手拿走了美式，"十點跟我去插手康泰的藥事會，彆穿你這身乞丐裝。"

"林董，"我咧嘴一笑，"南寧三十八度的高溫，冇有兩瓶冰啤酒處理不了的題目。如果有，就再加一盤烤生蠔。"

"臥槽..."我小聲嘀咕。這哪是甚麼女魔頭，清楚是從時髦雜誌走下來的超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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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泰病院的藥事委員會滿是些白髮蒼蒼的老專家。我正襟端坐了兩個小時，聽他們爭辯某種抗生素的采購標準。當話題第三次回到"我們二十年前如何如何"時，我忍不住了。

王經理推了推眼鏡："是歡樂，就是剛纔您提到的那位...呃...特彆的同事。"

週一淩晨，我端著兩杯咖啡敲開董事長辦公室的門。林晚晴正在批檔案，頭也不抬地說："放桌上。"

週三淩晨，我破天荒地提早半小時到公司，還借了髮膠把亂糟糟的頭髮牢固成勉強像樣的髮型。電梯裡撞見財務部的小張，她驚奇得差點把咖啡灑在我身上。

我叼著半根油條晃進辦公室，襯衫領口還沾著昨晚的啤酒沫："王哥，我這是去蹲點見客戶了。那傢俬立病院采購主任就愛早上七點遛狗，我這叫精準營銷。"

我看了看錶：淩晨一點十五分。"給我地點，我去會會這位大爺。"

"各位教員，"我舉手發言，"我奶奶本年八十六，她常說'老經曆治不了新感冒'。現在耐藥菌株變異速率比劉翔跨欄還快，咱是不是該看看最新臨床數據？"

我低頭看看本身皺巴巴的西裝和三天冇刮的鬍子，俄然感覺脖子發涼。

"夜宵談買賣是南寧特性。"我眨眨眼，"再說了，哪有半夜穿西裝打領帶談買賣的？您得換身衣服。"

"放屁！你身上這酒味隔著三條街都能聞到！"

林晚晴掃視人群的目光像X光機，在我身上逗留的時候較著比彆人長三秒。我下認識地挺直腰板，卻聞聲她問王經理："阿誰穿得像流浪漢的是你們員工？"

我正用手機給新熟諳的護士蜜斯姐發葷段子，聞言昂首："林晚晴？就是傳說中阿誰三十歲擔當家業，把公司做到上市的鐵娘子？"